如今这桩桩件件叠加在一起,让薄清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不是她一开始喜欢的落魄画家,而是一个善于玩弄权术,心思深沉的公爵!
这样的男人,她留不住。
费厉看她知道了一切,笑意顿收,目光幽幽:“清清,隐瞒你是我的不对,但你从来都没问过我的身世,是你以为我是落魄画家的。”
薄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目赤红:“费厉,你说这话要脸吗?我们从认识开始,你嘴里可曾有过一句真话?”
他们结婚的时候,费厉那边没有任何人前来参加婚礼。
费厉说他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和亲戚们没有来往。
薄清信了。
但是事实上,费厉的父母活得好好的,甚至还在忌惮王爵的位置。
费厉说他喜欢画画,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赞助,投资,帮他举办画展,将他一手碰到如今炙手可热的地步。
但事实上,费厉压根不需要她的帮忙。
他是高高在上的公爵,他想要什么不过是洒洒水的事情。
她忙于公事,还要费尽心思对费厉好。
他没有任何回馈。
结婚三年。
他年年都没有记住结婚纪念日,她的生日,更别提那些节日。
薄清不是小女生,并不要求仪式感。
这三年,她都忍了。
只要费厉想要,她什么都能给。
可偏偏这人收下了她给的所有东西,还要倒打一耙,说是她自作多情!
她的眼神极其复杂,充斥着不耐,厌恶,后悔,以及失望。
费厉薄唇翕动,心脏好像被一双手扣住了,他上前,试图握住薄清的手:“我是骗了你,但我没有想过伤害你——”
“那你就可以算计我,甚至利用我?”
薄清想起前段时间,和战家签署合作的那场闹剧:“签约仪式的事情,也有你一份,是吗?”
“你早就知道战北骁的真实身份,你暗中策划,想要毁了这次合作,想要让我背负家族压力,不得不求助于立,是吗?”
薄清的逼问让费厉有那么一瞬间喘不过气。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被捧着。
如此歇斯底里的薄清,他从没见过。
一种陌生的情感涌入心头,费厉压着嗓子:“清清,我是想对付战北骁,那场闹剧是有我的参与,但我没想过逼你求我。”
“你在撒谎!”
“费厉,你太让我失望了。”
薄清红着眼,好半晌,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拿过文件,扔到费厉面前:“签字,离婚。”
结婚这三年,费厉提过离婚。
好几次两人都差点走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但都和好了。
但这是薄清第一次提出离婚。
费厉有些慌了,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清清,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你别离婚,我可以道歉。”
“是,我是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但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卷入皇室——”
“错了。”薄清冷淡地盯着费厉:“你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不是担心我被卷入皇室纷争,而是你觉得我会利用这层关系,获取好处。”
费厉脸色骤变。
是。
他是这么怀疑过。
他从小身边就有无数人,都是为了他身上的光环,从没有人真心喜欢他。
他一开始也这么以为,薄清只是看中了他的脸,所以他隐瞒了身份。
可后来,他是真的喜欢薄清。
“清清,不是这样的,你答应我,要跟我去华城的。”费厉捏着她的肩膀,“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去了华城,你就是公爵夫人,孩子,事业,爱情,我都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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