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尔抬起眼帘，一双杏眼清冷如冰雪。

“程先生，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感激不是爱情。我喜欢的人是顾谌，也只能是他。”

这个时候，陈普有些怨恨那个周辛为什么没有把自己打晕了。这么劲爆的内容，真的是他不充会员就可以听得吗？！

周辛还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补刀：“程先生，虽说昨晚没有你，我们boss也能够摆平。不过，看在你连夜赶来的份上，boss决定，R5实验室丢失的药剂，顾氏不再追究程氏的相关责任，算是boss给您的答谢礼。”

根据合同的补充条款，程氏造成药剂泄漏，等到后期产品投入市场，程氏需要让出至少十个点的净利润，顾谌的谢礼足够大方了。

然而，程恕并不想接受这份谢礼。

“钱可以再赚，该是程氏承担的责任，程氏绝不会逃避。”

没想到，周辛很狗地说道：“季小姐，您也听到了。boss的谢礼程先生不肯接受，他自己不要的，您以后也不必觉得亏欠他。”

闻言，程恕目光阴郁，多年的修养才没有让他当场失态。

“莞尔，有些人外表看着风光，实际上却是朝不保夕，你确定要跟着一起陷进泥淖里？”

程恕话里的威胁傻子也能够听得出来。

季莞尔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程恕的突然翻脸。

“一潭死水的日子有什么意思。比起一成不变，我更喜欢充满挑战的未来。”

程恕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季莞尔如仙如画的容颜上，两道黛眉青山般旷远，一双翦水双瞳流淌着月华清韵，就是这股遗世独立的气质，才会让人无法生出狎昵之心。

然而，程恕如今后悔了。

“莞尔，没有我的允许，你觉得你们两个走得出去吗？”

程恕眼神包容，暗含着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女孩。

季莞尔一双杏眼微微眯起，眼底冷光涌动，那双清澄的眸子显得愈发剔透。

这个时候，她甚至还能露出浅浅的笑容：“我没有听懂程先生的意思。”

“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程恕语气淡淡，“谢雨霏那里，我会让人转告，停止你所有的商务合作，包括你的演艺事业。”

程恕最终还是撕掉了脸上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锋利的獠牙。食草，绝不可能是掠食者的天性！

程恕想，也许，他早就该换个方法了。

“当然，如果你真的喜欢演戏，后续表现得好，也不是不能重回演艺界。”程恕没有把话说死。

他年长季莞尔许多岁，深谙恩威并施之道。

“表现得好？”季莞尔捂住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如果换了其他女孩，或许会被程恕吓住，但季莞尔是在丧尸堆里都能够面不改色的强者。

“程先生你想多了。你的要求，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季小姐，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离开。”周辛松开脚，迅速站到了季莞尔旁边，眼中杀机四溢。

“不自量力。”程恕冷笑，他淡淡道，“出来！”

从电梯里和楼梯间内迅速涌出大批训练有素的黑衣男人，瞬间将走廊给占满。

“季小姐，你先回房间。”周辛将季莞尔推到身后。

他挽起袖子，手臂上肌肉贲起，一副寸步不让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