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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千羽寒的话，林蕴和千仞雪对视一眼，她们看见对方眼中的震惊。

她们没有想到神力如此雄厚的天使神的神念只能坚持五年。

“五年之内若你们无法成神，我将无法保护你们。”

天使神千羽寒的神情变得严肃，看向她们的眼神掺杂着复杂。

没有任何关系是不变的。

世上只有利益才能维持永恒。

林蕴和千仞雪再次对视一眼。这个结果出乎她们的预料。

从先前天使神千羽寒和海神波塞东的对峙来看，天使神的赢面更大。

这五年时间是她们属实没有想到的。

“你们的表情很微妙呢。”

天使神千羽寒对她们微微一笑，“对这个结果很震惊啊。”

“我说的是事实。”

“海神波塞东不足为惧，他能蹦跶到现在是因为他的背后有修罗神。”

说到正事，千羽寒的神情再次一变，那英气十足的脸上是无奈的神色。

从情感程度上来说，神和人是一样的。

神会比人更加的自私。

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足以主导一切的力量。

“你们有问题就说出来，我现在有时间解除你们的疑问。”

千仞雪最先忍不住出声，“先祖，我有件事不明白。”

“先前听你们提及到神界的规则，那么有规则在为何会有神屡次来到斗罗大陆上使用神力呢？”

神界的规则是为了约束神只的。

要是这份规则都起不到束缚，那么神界和斗罗大陆不早就乱了吗？

“因为修罗神是主管神界的秩序。”

千羽寒语气一变，“在他的掩护之下，海神波塞东的举动是无法发现的。”

“你们的敌人是修罗神，海神波塞东是附带的。”

“先祖，海神波塞东不是你的对手，为何不直接抹杀掉他？”

林蕴顺势开口询问着。先前的战斗中海神波塞东明显落入下风，还不敢跟千羽寒明着打，最后选择落荒而逃。

海神波塞东狼狈逃走的样子有违神只的形象，但也让她意识到神也不是万能的。

虽然他们掌握强大的力量，超出人类的想象，但是他们和人类很像。

说白了，就是另一种层次的人类。

看见海神波塞东逃跑的样子，林蕴的想法发生变化。

她要战神界，以一己之力重造神界的规则。

神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又不为世界做出贡献，反而阻碍了世界的发展。

“好问题，我做不到。”

千羽寒的眼神汇聚在林蕴的身上，“我知道你的恨意，但弑神是不可能的。”

“就算再看不惯海神波塞东，我也不会对他下杀手。弑神将破坏神界的规则，会再次发动神界的第二次大战。神界如今由五大神王负责，波塞东的靠山修罗神就是五大神王之一，管理秩序、杀戮、怨念等。”

“直白地告诉你们，我不是修罗神的对手。他成神已有几百年，第一次神界大战的推手就是他。在神战结束之后，他以一级神之位稳定神王之位，足以看出他的实力。”

千羽寒柔声地解释着。

她要是真打的过修罗神，何必留着波塞东一命。哪怕会再次掀起第二次神界大战，她也要弄死波塞东。

波塞东就是一个小人。

因为当年抢夺神器结下的梁子，使得波塞东多年来憎恨着千羽寒。

“先祖。”

千仞雪顿了顿，犹豫道：“先前您所说的海神波塞东谋划天使一族的根基之事是如何说起？”

千羽寒没有立刻回复，而是用诧异的眼神看向千仞雪，最后还是出声说着。

“你的出生就是源于他的算计。”

“万年前我和他抢夺神器，他失败了。最终我通过神器的力量拯救处于水火之中的斗罗大陆，以众生的信仰成就神位，一举成神。在我成神之后，这家伙效仿我，在海洋中找到海神三叉戟，最后用了千年才成为神只。”

“我成神才用了百年，他却用了千年。这千年的时间内他恨极了我。”

千羽寒没有隐瞒千仞雪，是因为他们所担忧的东西不在千羽寒的考虑范围。

作为她的神位继承人，要是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起，那就回家好好待着，别想着成神了。

千仞雪无法通过内心的那一关，就说明她的心性不行，跟天使神位无缘。

命运如此，千羽寒也不会去怨恨。

“嗯？”

千仞雪愣了一下，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向千羽寒。

千仞雪是想继续追问下去，想把事情弄清楚。

“这事情你去问你的爷爷就行。”

“林蕴，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顶着她们的目光，林蕴的神情变得凝重，缓缓道：“有。”

“我想知道的是先祖为何只有五年时间。”

“海神波塞东对先祖造成不了伤害，是因为他不是先祖的对手。但修罗神再强大也不可能弑神，所以先祖的神念为何只能坚持五年？”

林蕴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神生命永恒，不存在衰老等现象。

这五年代表意味着什么？

林蕴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她不想被蒙在鼓里。

千羽寒淡淡地一笑，“因为我的神念消耗速度很快。”

“找到一个合适的神位继承人跟大海捞针没有区别。在我传下血脉，用血脉传承武魂之后，我就希望有后人能继承我的神位。天使一族的每一个孩子诞生我都用神念来探究他们的潜力。每次消耗的神念极其大，久而久之我的神念越发不行。”

千羽寒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每一个血脉后人都是她的希望。

听到原因，林蕴和千仞雪都陷入沉默。

她们没有想到是为了天使一族才让天使神千羽寒陷入危险之中。

林蕴想的东西更多了。

看来想要传承神位，神只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结合先前波塞东的话，林蕴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却没有在千羽寒的面前提起。

千羽寒虽然是她们的先祖，但她没有这个义务一直保护她们。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只有靠自己才是正确的。

“别沮丧了，这是命中注定的。”

千羽寒轻拍她们的肩膀，金色的神力没入她们的体内，改造着她们的身体。

这是她送给她们的造化。

有神力的帮助，她们的魂力修炼会更快。

“林蕴、千仞雪。”

“另外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神界的神都不完整。每一个神都有缺陷，这是因为神位本身就没有完善。作为五大神王之一的生命女神和毁灭之神，就因为神位的不完整和神力的相斥，他们终究不能有孩子。想要完善一个神位，神位继承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们要是有想法可以试着完善神位，这会让你们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

说来也可笑，神界的神都是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