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鹤笑看向十步，貌似这已经成为司鹤的执念了，尤其是在看到九世之后，这种执念还添了些许酸味。

十步神色微乱，有些尴尬地看向别处。

司鹤见状忍不住笑起来：“不逗你了，早些休息。”说罢一个闪身便没了身影。

十步看一眼司鹤离去地方向，怀里的花灵狐已然睡着，暴躁的嗜灵王草还在与寄生藤纠缠，十步缓缓起身，抱着花灵狐回了屋，嗜灵王草见状也不再与寄生藤比赛拉扯，直接释放出灵力让寄生藤撒了手。

第二日，清谷下起了大雪，十步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屋外已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十步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雪地里的九世，怀里抱着花灵狐，嗜灵王草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海棠树上，支着个身子与花灵狐较劲，一人一狐一草，看上去格外和谐。

“醒了？”

九世笑着转身，将花灵狐放在了树上。

花灵狐习惯了狐仗人势，此刻落了单，气势立马直线下滑，甚至对着嗜灵王草摇起了尾巴。

十步欢喜地跑向九世，雪地里留下一排脚印。

九世抬手拂去十步发上的落雪：“冷吗？”

十步摇头，眼中满是喜悦：“果然，下雪的时候，哥哥便来了。”

九世刚想开口，却忍不住转身一阵咳嗽，

“你怎么了？”十步忙走近九世。

“没事！”九世摆手：“许是被花灵狐的香气刺激到了。”

十步并不知九世惧香之事，于是笑起来：

“司鹤说花灵狐以花蜜为食，炼化成香，故而香气会较一般的花香要重些。”

九世看一眼十步：“少阁主对你很好！”

十步微微愣住，转而看向不远处正缩在树枝上的花灵狐：“哥哥若不喜欢，十步便不要了。”

九世没有说话，拉起十步回到竹屋。

“我这几日便会出谷。”九世说着将从斗场带出的功法技能放到了十步跟前：“看看，可有喜欢的？”

十步并未关注这些，只是看向九世：“哥哥去哪？”

“回家。”九世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十步呢?”

十步沉默片刻：“我去幽谷找姐姐。”

“有少阁主在，这个不难。”九世的目光投向窗外，这雪下得倒是认真。

“哥哥可听说了洛氏的事情？”

九世看一眼十步，淡淡道：“洛简异术谋反，举朝皆知。”

“爹爹不是那样的人。”十步有些动容。

“所以，你想报仇？”

“我想查出真相。”十步看向九世：“还洛氏一个清白。”

九世没有说话，良久：“十步可知道我的名字？”

十步微微一愣：“他们叫你九世。”

九世点头：“我叫季连九世，父亲是当朝将军季连无纠，你可有印象？”

十步摇头：“我记忆里有左相元启，他似乎与我爹的案子有关。”

九世扯出一抹笑意：“我希望我们下次再见面时，你能唤我一声季连哥哥。”

十步困惑地看向九世，九世却未作解释，屋外大雪纷纷扬扬，像是要掩盖掉一切人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