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巷子里。
走出去后,七八十年代的风貌扑面而来。
“道爷,让让……”
一个大嗓门从背后传来。
秦源转身,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子骑着三轮车,下坡,速度有点快。
秦源抬脚一顶。
三轮车猛地停住,后面翘了一下,差点没翻。
“道爷,可以啊”
松了一口气的胖子嘴里啧啧有声。
秦源脑海闪过王胖子的信息。
51年出生,高杆子弟,和同在大院里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胡八一,是互为最忠实、最信任的朋友。
68年,王凯旋和胡八一两人到蒙黑交界的兴安盟岗岗营子村插队,开始了知青生涯。
其间和胡八一共同经历了牛心山救知青田晓萌,69年秋去克伦左旗见丁思甜,掏黄皮子坟等事件。但其后胡八一在69-70年春节回家探亲时参军入伍,留下王凯旋一人和其他几名知青继续插队,直到70年代中期以后才得以返城回家。但这时他早已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干起个体户,从福洲往京城倒腾录音磁带。
“贫道的力道也就比常人大了一点点”
秦源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一辆正在爬坡的车子突然退了下来。
王凯旋靠了一声,拉着三轮车就往一边退,这里可是他的全部家当。三轮车不是那么容易挪的,又有那么多东西,王凯旋急的尿都快出来了。
秦源抓起三轮车,轻松放在了一边。以他的力道,别说三轮车,汽车都弄得起来。
往下退的车子,又重新开了上去。司机探出头,给了两人一个抱歉的表情。
回过神来的王凯旋,上下打量秦源,啧啧道:“这叫比常人大了一点点”
秦源笑了笑,他不是谦虚,是真的这么觉得。
“多谢你了,要不是我可就惨了”
王凯旋一脸庆幸。
他现在日子很紧吧,这些磁带毁了,连后面交房租的钱都没了。
“没有贫道,你的东西也不会有事”
秦源笑道。
要是他到哪,本来没有事,却出事了,他不成灾星了。
接下来,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互相介绍了彼此的身份,很快来到王凯旋的住处。
卸下货之后,王凯旋给秦源倒了一杯水。
刚端起来,又放下了。
“太烫了,凉会儿再喝”
“没事”
秦源很自然的自己拿起来,一饮而尽。
以他现在的身体,就是刚烧开的水喝下去都没事。
“难道不热”
以为自己弄错了的王凯旋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下去,烫的龇牙咧嘴。
秦源摇摇头。
“道爷,您在那座观修行啊?,朝阳门外的东岳庙,西便门外的白云观,什刹海的火神庙……”
王凯旋如数家珍的报了七八个道观。
这几年,在京城晃悠,别的不行,哪个地方有什么,他比谁都熟。
“燕山,紫霄观”
秦源把诸天道观安排的身份报了出来。
这就是有贴心金手指得好处,不然,光一个身份问题,就够他头疼的。
王凯旋有点懵,燕山他一次也没去过。不过紫霄观听着很有仙气,肯定是个大观。
“你这里出租房子吗,贫道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秦源朝外面看了看,大部分房子外面,都挂着很有时代感的朴素衣服。
“隔壁刚好是空着的,我们正好做个邻居”
王凯旋胖脸上满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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