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还是卜春法主动教的。他并没有问方奈楒的修炼速度为什么这么快，而是在她正式拜师之后直接教给了她这一门叫做渡灵术的秘法，直接说是压制修为可能不太准确，这门功法可以消耗自身修为来提升品质，比如丹药、符箓、法宝，甚至是灵根神魂。

她师父给她展示这门秘法的时候就是将一张四品的火雷符从下品提升到了中品。

渡灵术是她师父自创的秘法，据说是为了支持他自己的兴趣爱好。

方奈楒姑且相信这点吧。

做弟子的呢，当然是开心最重要啦。

师父放心飞，出事自己背！

开玩笑啦，他俩的师徒情谊可是情比金坚！

赵惊澜看着茫然无措的方奈楒，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不是的，他不是想指责方奈楒什么，他只是想让她回到原来的样子，但是人都是会变得，方奈楒变了，他也变了。

他咬紧着下唇，无力感压低了他的眼眸，一丝血腥味在他的嘴中弥漫，那味道刺的他的眼睛有点发酸。

方奈楒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大宝说，难道要告诉他：我不修炼，我装的。

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漂亮脸蛋，方奈楒觉得他可能会因为自己瞒了他这么多年当场给自己来上一剑，都怪廖长老，看他把孩子压迫成什么样了，原来那个天真单纯的富贵崽多可爱，结果养成了这么个心思细腻的假冰山。

方奈楒想要去摸摸他的头，却被赵惊澜下意识的推开了，她的手顿了顿，斟酌道：“赵惊澜，你要知道，人和人之间的活法是不同的，也可以说，每个人的道是不同的。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他们要走的都是自己的道，过程中有志同道合，也有分道扬镳，这些都是正常的，我和你的道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