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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真的很大。

至少方奈楒就在里面迷了路。

她寻到附近的一个凉亭内坐下，上了岁数，腿脚不好，走两步就容易累。

之前给她领路的小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了影，方奈楒是没想到这宫里的人手还没有她府上的多。

她的大孙和孙媳妇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

“今晚的风有点凉啊。”方奈楒看着天上的月亮，静听风吹水面的涟漪。

“汪！”一个狗头从花丛中冒了出来，对这月亮打了个喷嚏。

方奈楒当然认识狗头，她笑着招招手：“大宝，过来！”

大宝非常听话的走到她的脚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染上了风寒，喷嚏打个没完，整条狗都蔫了不少。

银白色的皮毛变得灰不溜秋，让方奈楒无从下手。

她笑着看着大宝：“这是从哪个狗洞摸爬滚打过来的。”

今夜宫宴，当然不允许带大型犬，所以只好大宝自己想办法了。

真难为它好吃好喝这么多天竟然还能钻的进狗洞。

“宫宴已然开始，老夫人为何在这。”一道男声在这片只剩下大宝喷嚏声的静谧之地突然响起，声音清冷幽然，与这月下凉亭浑然一体，倒是显的先到的方奈楒成了那突兀的意外来客。

月光照在那无喜无悲的脸上，添了几分神性。

方奈楒看着来人，淡然一笑：“国师才是，不去宫宴来着凉亭做什么。”

乌发红尘，月色相衬，眉间一颗朱砂痣，一身月白华服立在这池边，人人都传国师是真正的神仙模样，忧国忧民，救苦救难，今夜方奈楒一看到觉得，什么天上的神仙，明明是那水中钻出来的艳鬼，邪气的很。

了然没有回答方奈楒的问题，他看向水波微动的莲池，缓缓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他的声音无波无澜，好像只是单纯的对着这一池秋水的述说。

方奈楒看着国师那一头乌发，突然有些手痒，总觉得这一头乌发不应该存在这世间，国师的头上寸草不生才配的上‘忧国忧民’这四个字嘛……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