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是成日围着她转,有了空闲,便去你父亲或是你大哥那里看看有什么你能做的。”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容国公夫人还是希望他能好的,廖家与谢家不和,日后定王府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沾手的好,既然如此,也只有国公府这边了。
他已经是三十岁了,也该是办点实在的事情,拿出一些本事来才好。
“是。”
容亭告辞离开,容国公夫人继续和谢宜笑下棋,边上的婢女送上两盏茶水来,容国公夫人道:“他这个人,以前还是很孝顺的。”
“老大是世子,身上的担子也很重,从小就跟着他爹读书习武,少有空闲的时候,小九呢,干脆是养在寺里了,我身边就只有他了。”
容国公夫人有些感慨:“他不爱习武,读书倒是不错,大概也知晓他不是我亲生的,我和国公也又养了他,对我们夫妇也是尽心孝顺,甚至比那两个还要用心一些。”
“我啊,还是希望他能好的。”
这种心理谢宜笑大概是能懂的,和江氏对顾二爷差不多。
江氏在长宁侯丢了之后,那段最难的日子是顾二爷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就算不是亲生的,江氏对顾二爷也是有感情的。
当然,在顾二爷一次次地犯蠢之后,令她太过失望,不大想管他,后来更是闹出了云中寺的事情,顾二爷还想替许姨娘和顾漪求情,这才是让她动怒。
若是顾二爷老老实实的,就算是一辈子不成器,江氏也会护着他,甚至是长宁侯,也会感念顾二爷陪着江氏,护着他一辈子。
奈何他自己蠢,作得一把好死。
这容亭也没那么蠢,心里也挺在乎母亲的,若不然也不会眼巴巴地来道歉了,只是他在这夫妻之间,大约是太过卑微了一些,管不了廖氏,只能夹在其中两面做人。
大概是‘情爱’这两个字,使得他脑子有些不好。
“算了,不说这个了。”容国公夫人摇头,“人生道路漫漫,将来是如何,也只能是看他自己了。”
谢宜笑落下一枚棋子:“国公夫人,该您了。”
容国公夫人低头一看,却见白子已经成势,将她团团围住,眼见就要输了。
“唉唉,你该不会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下套子吧,你这丫头,可真是精明的很。”
谢宜笑闻言一笑:“两军交战,既得时机,自当是要用的。”
容国公夫人哈哈大笑:“说的是,若是两军交战,趁着对方不注意,先杀个片甲不留才是。这一局是我输了,再来,下回我定然赢回来。”
“那我便等着您赢回来了。”
二人高高兴兴地继续下棋,容国公夫人也将容亭夫妻俩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申时,官员下衙归来,也到了用夕食的时间,容国公和容寻归来,谢钰和容二爷家的那位公子也一并过来。
与谢钰玩在一起的是容二爷第二位夫人所生的五公子容修,今年二十三了,也是个爱玩的,两人可谓是臭气相投,相见恨晚。
谢宜笑和谢钰拜见过容国公和世子容寻,然后便开席,照旧是女客一桌男客一桌,中间隔着一道屏风,廖氏没来,倒是她的女儿容晴来了。
容晴比容景还要大一岁,今年已经是十一了,她生得像廖氏,相比廖氏的清高,她甚至是高傲的,微微抬着下巴,嘴角轻抿着不屑,仿佛是居高临下,不屑一切。
“你便是谢家的谢十三,是你让我母亲哭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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