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听了这话,牙齿更酸了,听着众人对谢宜笑的恭维与关怀,便是精心烹制的御膳都令她食不下咽,生怕淑太妃将她留下来说话,宴席一散就匆匆离开。
皇后留了谢宜笑说了一会话,还笑她:“跑这么快,她以为是真的能跑得掉吗?淑太妃又岂会放过她?”
成亲四年不曾有孕,淑太妃本来就对她很有意见,觉得这儿媳挑得不好,如今谢宜笑也有了,就她家的儿媳没有,这心中岂会没有想法。
“你说,本宫要不要给宁王府赐一位侧妃过去?”
谢宜笑顿了顿,然后道:“皇后与我皆为女子,自是也不愿夫君有旁人,想必宁王妃亦然,如此,我们管不得淑太妃,却也不好给别的女子的夫君送一个侧室过去。”
虽然她与宁王妃关系一直都是不大好,但是这种给人家夫君塞女人的事情,委实是有些缺德,还是不要做的好,毕竟她自己肯定是不想被人强塞一个女人过来的。
“你说的是。”皇后也不想宫中再有别的女人,设身处地一想,也歇了这个心思。
“听说宁王府那位唯一的郡主是顾家女所生?宁王妃还将人给关起来了,将郡主给了别的女子抚养?”
这说的便是顾漪,当初顾漪仗着怀孕在谢宜笑生辰宴上闹事,被宁王妃送回王府的时候便软禁了起来,后来生了一个姑娘,也交给了别的侍妾抚养,顾漪则是继续软禁,指不定要关到她死。
也不知晓如今的顾漪会不会发疯,便是当初她应了谢家的惩罚,嫁到江州,那也只是远离帝城,却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给人做妾,那不是任由人搓圆搓扁吗?
“她昔日犯了大错,为了逃避惩罚,转头给宁王做了侍妾,长宁侯府当年便将她逐出家门,也不再管她的事情了,算起来,也不是什么顾家女。”
“那她是犯了什么错?”皇后有些好奇。
谢宜笑抿唇微笑:“说起来,还是与我有些关系,昔日顾悠逃婚,长宁侯府与武安侯府商议换一个姑娘嫁过去,她便与如今的武安侯世子夫人相争,想害我嫁祸武安侯世子夫人。”
“哦,竟然还有这事?那她确实是该死。”
“后来我被夫君所救,她的阴谋也被揭发,谢家要求她远嫁江州,不再回来帝城作为惩罚,可是她转头便给宁王做侍妾了,事情不了了之。”
谢宜笑有些恍惚,说起来,那似乎是很近、却有很长远的事情了,她与容辞的缘分,便是从那里开始,然后再也扯不清了。
“原本谢家是不愿善罢甘休的,也是长宁侯府保了她,双方商议让她远嫁江州,可她令长宁侯府失约,长宁侯侯府便将她逐出家门,此后不再管她的事情了。”
还有便是顾漪给人做妾,甚至想要将长宁侯府拉入这夺嫡的风波之中,眼看着宁王上下蹦跶迟早要完的样子,长宁侯府自然不想沾上半点。
故而这一断,便断了个干净,此后顾漪再也没能进长宁侯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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