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立在自己面前的是个长相普通,目瞪口呆的男人。夕颜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摇头。先不说这人的外貌和着装,夕颜自认她不是特别注重外在。可是,光是他浓烈的汗臭味就让夕颜受不了了。
“这个一看就不好吃。”她还记得到嘴过的那种美味。香喷喷、甜滋滋的,整个色香味俱全。她想吃的,就是那样的‘猎物’。
要求还真多。寒烈就不是一个愿意伺候人的人,自然将人解开丢了回去。“不吃,闭嘴。”
夕颜委屈地扁嘴,真的不再吱声了。目光却一直在寒烈身上时不时地转悠。
不知道为什么,她闻着寒烈身上味道也莫名地有食欲。这是除了苏青禾之外,最能吸引自己的味道了。可是他却是自己最不敢动的那一个。即使心里有冲动,还是被他的气压给压的死死的。
苏青禾走回房间,看着敞开的房门心下一跳。加快了几步,见昏迷在地上的贺兰尘和空无一人的床榻,知道自己终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无名在苏青禾身后进屋,而他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苏青禾抬脚毫不客气地踹上了地上的贺兰尘。房间里没有夕颜的身影。
“唔……”贺兰尘挣扎地醒了过来,揉着自己被打痛的脖子站了起来。眼见苏青禾的脸色不善,“小苗苗……那女人已经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蛮力。自己被她打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贺兰尘边抱怨边低头,正好看见自己胸前的灰色脚印,就说自己怎么胸口都痛痛的,原来这里还有一击?
看这脚印,这尺寸……怎么这么像苏青禾的?难道是苏青禾补了一脚?原本还想说的话,贺兰尘自动地咽了回去。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能深深地叹气:“唉,都是我太轻敌了。”
“你可以去撞墙,以死谢罪。”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不可以。”他还没有活够呢。
“让你看个人,你看不好。让你守个人,你守不好。让你去死一回,你死不好。你说,你能干什么?”
贺兰尘想了想,认真道:“我很,能干。”
“……”
苏青禾狠狠地拍过去一掌。贺兰尘险险避过。
苏青禾已经对贺兰尘失望透顶了。可是又不能光是责怪他。毕竟是自己将夕颜交给这么个不靠谱的人的。如果要怪的,只能是怪他自己没有照顾好夕颜。
“你们能认真点吗?”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永远都不在状态。他的徒儿跟他们混在一起,果然是不靠谱的。无名似乎想起了什么,“苏青禾,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
“你是说,笛声?”
“笛声?”
贺兰尘和苏青禾的想法不谋而合。
苏青禾早些时候的确有隐隐听到奇怪的笛声。
“就是那笛声!”贺兰尘想起来了,“就是听见了那莫名其妙的笛声,夕颜才突然像失去控制了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要找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无名看向苏青禾。知道能轻而易举控制夕颜的人,就只有巫毒教的人了。
“为了防止夕颜出现把握不住的时候,夕颜身上有我特制的专门的香料,香味未散说明她还在客栈里。看来那人的目标并不针对夕颜。”
不管是被下毒也好,被控制也好,夕颜都是因为苏青禾才受到这样的遭遇。一直被自己保护的徒儿遭受如此,无名才是最不好受、最想愤恨的那个人。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又怎么会让夕颜遇到苏青禾呢?
现在的抱怨、责备都是无用的。将夕颜好好地保护好,才是无名最大的想法。如果可以,他想要让夕颜回到以前那样平静的生活。只要她想。
无名话里的意思,苏青禾怎么会不懂?该死的巫毒教这是有意挑衅吗?动他的人都动的这么明目张胆了?害他的信任感都降低了。
“贺兰尘,你马上给我去弄清楚这个巫毒教的毒头到底是谁,什么来历,和我们有什么旧恨没有?”
贺兰尘点头,“那你?”
“我?”苏青禾勾起唇角,“自然是去会会这个拐走我娘子的人了。难得解药送上门,我不收下怎么对得起他的厚爱?”
粉红色的瞳孔微微闪烁了下。夕颜的意识渐渐恢复了一丝。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面前的这个黑衣人是谁?怎么这么熟悉又陌生?好香,好好闻。他用了什么胭脂水粉才会这么香?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寒烈用笛子的末端抵住夕颜的靠近。此刻自己和她的距离缩短到了咫尺。
制成的傀儡的好处就是武力上升,智力下降,可以无条件地听从自己的任何吩咐。但不可避免的是自己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因此所有的傀儡都会想要靠近自己。可以说自己的血肉之躯对他们来说是最可望而不可求的食物。
寒烈的傀儡不少,敢对自己明目张胆地表现出yu望的,她是第一个。不过就像飞蛾喜欢扑火一般,火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杂物靠近的,没有例外。
黑衣人的面容大部分还是被帽檐遮住。他的肤色很白,是那种近乎于苍白的颜色。他的唇色却很红,血色一般的鲜红。极端的反差,显得有些妖异。
即便没有看清寒烈的面容,但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注视着自己的冰冷目光。即使如此,夕颜还是没有半点害怕。似乎她心里毫不介意面前的人会对自己怎么样。
原来是自己不知不觉凑近了。夕颜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笛子,能感受到施力者带给自己的痛楚。“我……”
刚才她只不过是想弄清这股特别吸引自己的香味是怎么回事……不过,似乎自己更应该搞清楚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显然想要好好聊,现在的状况应该改善一下。
“其实……”夕颜善意地微笑,伸手想要拿开顶着自己的笛子。
寒烈的动作却比夕颜更快,就在夕颜指尖要触碰到笛子的那一霎那,将笛子收了回去。
邃不及防的夕颜因为突然没有了支撑而向前倒去,撞进了还未曾反应过来的寒烈怀里。
寒烈之所以会拿开笛子,一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旁人触碰。二是因为他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无毒的。虽然她是傀儡,但也是银枭门在意的傀儡,可不能随便毁了。只是他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
感受到寒烈身体的僵硬和淡淡的杀气,夕颜却因为闻着他身上诱人的香味而不动声色,反而下意识地更抱紧了他。
苏青禾一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娘子和野男人深情相拥的场面。说实话,他宁愿看见她狰狞地饮人鲜血,也不愿看这种煽情画面。
那个打扮的像鬼一样的黑衣男人,就是巫毒教的人?俗话说的好,面由心生。这么藏头掩面看上去就阴森森的人,绝非什么好东西。
“主人,你好冷。”夕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地叫他‘主人’。可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人冰冷的温度,就和他的语气与眼神一样冷。
“放手。”寒烈的语调更冷了。
寒烈是从小被师傅捡回去的。在巫毒教的人都是冰冷的,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甚至……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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