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到吹雪殿那天，恰逢她发.情之期，她是水灵根，滋补体质，以往的情动，都是她用药压制的。

可那天，却来不及吃丹药。

清雪当时看着她全身变红，眸光冷淡，“这些年，你还与谁亲密过？”

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她说：记不清了。

其实只他一个，她说了谎，像是为了守住自己多年前那点可耻的心动。

可没想到，那句瞎说的“记不清了”似挑起了他的火，扭曲了他那颗看起来正常的心。

正如多年前一般，他占有了她，不同的是，这次是他主动。

“……放了我”，她声音发颤，好哑，“算是我欠你的。”

“这几日，就算一笔勾销，行么？”

她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哪怕殿内昏暗，也能清晰看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上，那抹难过失望的神色。

“不好。”

清雪真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原本浅色的瞳此刻却如潮浪翻涌的深海，捕捉不到，到底是恨意更深，还是难以割舍更深。

“若你没破我的无情道”，清雪微笑，伸手抚着她肩上的吻痕，“我如今已经飞升了。”

当年，他一夜间修为尽失，被人利用的感觉并不好，他不喜欢被人操纵。

“……”

芙秋不知道再如何解释，她明明讲的很清楚，他们是被幻境控制了，并非双方所愿，错不在任何人。

可他不信。

偏偏这时，清雪那莫名其妙的心情又变得愉悦，他轻笑，“你怎么不解释？是没力气吗？”

“可你一直躺着”，他笑的很好看，“出力气的不是我么？”

芙秋视线移动，移动到他那张脸上。

如同多年前一样的俊美，不落凡尘似的。

若忽略这几天他的所作所为，便会以为他这人是个君子。

可他不是。

“你的脸”，她伸手，好似想摸，可惜胳膊没长到那种地步，“……皮真厚。”

清雪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很细，很滑，像质量上乘的绸缎，“你的脸皮很薄，手感不错。”

芙秋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

劲儿不小。

“看来不是很累”，他眉尾微扬，“一会儿继续。”

说着，他起身，清洁术施下，法术换了一件白衣。

衣冠楚楚，穿戴整齐。

他弯腰，将薄被给她盖上，掩住她肌肤如玉，随后便转身出了吹雪殿。

殿门打开，关上。

他唇边是一个浅笑，全然不复方才的模样，优雅得体，“林茵茵，你来找我？何事？”

林茵茵并没拐弯抹角，“芙秋真人的弟子，说寻她有事。”

末了，她加了一句，“重要的事。”

“哦？”

清雪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弟子是男是女？所为何事？”

“不知何事，是女弟子。”

清雪真人‘嗯’了一声，并不在意林茵茵为何找到他这儿来，“我在与芙秋叙旧，等晚间戌时，她便会回去。”

有了准确时间，想必没有性命之忧。

林茵茵管不了其他人的爱恨纠葛，便告辞了。

发了灵讯给方才的小姑娘，告诉她戌时左右芙秋真人便会回去。

那小姑娘表示了真挚的感谢。

阿桃：多谢茵茵师姐！下次见面给师姐带好东西！

林茵茵：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