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局看起来不好,跪在台阶下的人现在正在尽力谄媚讨好。
他们只是希望能够分配一个可以活着完成的任务,或者完成之后还可以活着。
金衣男子的命令没有跳过他们二人,显然他们现在也是社中的人。
“你们二人今夜前往「白云观」。”
命令已经下达到二人头上。
“去那里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渊渟在冷笑。
天已经快要暗淡。
白松渟自从跟着这些人一起进入到地宫之后,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很安静,安静到就连白渊渟都快要感觉不到他。
还好别人能否感受到他的存在并不重要,因为他确实存在。
他的耐心原本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足,可是再足够的耐心也会有用尽的时候。
终于他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袖上的尘埃。
“解药呢?”
“只要你们完成了我给你们的任务,我自然会给你们解药。”
白松渟确信自己已经听到了回答,但还是停顿了片刻。
他愿意换个方式再询问一遍,他担心这里面有什么误解。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去完成你的任务,就没有解药。”
“是的。”金衣男子的语气比洞外的时候要坚定的多。
“你能确定是这样的吗?”白松渟的语气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猝不及防。
火把在四面八方突然燃起。
油烟的味道一刹那间充满了这里。
几乎所有人都精神百倍的聚集在金衣男子的旁边,等待着出发前的最后命令。
“本座决定现在出发。”
他转过头,从柜子中端出一方盒子,捧在手里走入人群之中。
盒子上雕着奇怪的花纹,看起来有点像枯干的树枝,也像是濒死的蛇。
但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盒子里面的丹药。
每个人手中紧握着的丹药已经放入口中,现在他们的眼角上露出了足够强烈的快乐。
看来这是一颗能让人感到幸福无比的丹药,只可惜歪歪斜斜地倒在杂草之中的尸体已经感受不到。
火把聚拢在一起能使火焰变亮,火光会将远处的影子拉长。
“这就是解药。”熊乾举起了一枚丹药。
“我不会吃你的什么狗屁解药。”白渊渟回应道。
“这样你们便无法完成任务。”
“那样很好,因为我并不打算完成你的任务。”
金衣男子难掩失望。
他原本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当他听到白渊渟的拒绝之后,还是难过的快要流下眼泪。
作为报复,丹药盒子被他狠狠的关上了。
“你们现在一定是想知道如何才能得到离开这里的钥匙。”
“我猜你并不打算交给我。”
“你错了。”金衣男子更加失望了。
甚至比之前他听到白渊渟第一次的拒绝时还要失望十倍,一百倍。
“我把你当作是我的兄弟,我又怎么会拒绝把钥匙给你。”
说到做到,金衣男子竟然真的将钥匙从腰带解下,对准着白渊渟抛起……但结果却落在了白松渟的手上。
火把靠近着白松渟的脸庞,火光也照亮着锁孔。
众人悄然之间已经从金衣男子身旁转移到了洞口。
簧片轻弹,锁头应声而开。
没有蹊跷,也没有波折和意外。
可白渊渟还是皱了皱眉头,他看着那些人欣喜若狂离开的样子,总觉得好似一群久久关在屋子里的狗。
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这么简单,钥匙的金色已经悄悄褪掉,变成了银钥匙。
白松渟走了回去,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在等待,等待金衣男子说话,他知道金衣男子现在一定有很多得意的话要说。
“我说过,如果你们不服下这颗丹药便无法完成任务。”
金衣男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沾沾自喜还是得意洋洋?
这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不会的。
无论金衣男子期待的是什么结果,至少不会是白松渟的一声冷笑。
“现在门打开了,我们可以走了。”
白松渟对金衣男子的这些伎俩毫不在乎,他不过是想看一看金衣男子在得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而已。
现在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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