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渟的手心中,还有一枚未曾分享完的碎银,看来白渊渟救济穷人的决心并不足够彻底。
用一枚银子去投石问路,看起来是有一些浪费。
但死人不需要钱的。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这点银子远远不够。
所以并无不妥。
最后一扇门被白渊渟用脚尖慢慢顶开,随时都准备出手的碎银随时也可以再放回腰间。
没有人,这里只有一支桌子,桌子上插着一支蜡烛。
这样的恶作剧白渊渟已经受够,但是他现在还必须要承受。
他本想顺着亮光离开,但却是走到了死路。
没有人该被责怪,因为没有人承诺有光的方向一定会有出路。
蜡烛很干净,蜡泪还未流下一滴。
这里有人来过,而且是刚刚才走。
周围的尘埃至少有一点作用,就是可以印证从这里走过的脚步。
白渊渟低下了头,看见除了自己的脚印之外,在火光能波及的尽头之内再不见一物。
因此他有些惊慌失措。
门呢?
门不见了。
门变成了墙。
从地缝中慢慢渗出了血,而后又在慢慢地往墙上爬。
这个把戏虽然非常新颖,但却并不有趣。
白渊渟已经出手,这点银子最终还是没能留在腰中。
银子被深刻地钉在了墙上,一直保持到它被血液浸泡过之后。
血液在流动,所以银子也跟着在墙上流动。
虽然包裹了鲜红,但银子毕竟是银色的。
这是哪里?白渊渟在心中想。
“这是灵堂,而且是为我设的。”
墙上的血液终于说话。
没有人可以反驳,如果白渊渟愿意去相信是墙上的血在说话的话。
“你想要怎样?”
“是你想要怎样?”
血液在咯咯地笑。笑着从墙上钻出了半个人的身体。
前提是会说话的东西就算是人,否则他便是一个怪物。
这个怪物嘴巴很大,嘴唇很红。歪歪斜斜的牙齿却异常的白,肥大的身躯配合着短小的腿,扭曲的脸上布满着黑色的斑纹,就像是活人脸上长满了死人的尸斑。
现在白渊渟打算先去问一问。
“你是谁?”
“岁千太看得起你了。”
“如果你认为这是他的错误,你应该去跟他说。”
这个怪物又在笑,咯咯地笑。
这句话看来很好笑?很难想象发出这样的笑声的怪物哭的时候会怎么样。
白渊渟慢慢地靠近了蜡烛。
看来光芒总归是好的,哪怕只有一点。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轻松杀了你?”
“我相不相信对你而言很重要吗?”白渊渟反问道。
“如果我再听到你再用这个语气跟我讲话,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时间就在消耗着,蜡烛是最显着的征兆。
“屋外的雪花是怎么一回事?”白渊渟在问。
“只要你用手指轻轻地碰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怪物还在咯咯地笑。
看来这个怪物每说一句话,都要咯咯地笑一会。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你猜猜看。”
白渊渟在等着他继续笑,但是怪物这次没笑。
白渊渟咽下一口唾沫,心里想的是银香社之中难道会有这样的怪物?
至少熊乾是没有本事认识这样的人的。
或者与“大姐”有关?
难道自己最近还得罪了别的人?
白渊渟还没想完,怪物就已经开始不耐烦。
“快点猜。”
“那我猜你就是莫喻闲。”
“咯咯咯。”这把怪物直接就开始笑。
“看来我猜对了?”
“不许你这么叫我的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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