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姐怎么谈论如此羞人的话题,老师就在旁边哩。
宥璇玑脸红了一大片,抓住岳灵汐不安人的手,偷偷地看了一眼方镜,小声道:“七师姐,你还是个孩子,还有时间。”
“对哦,九师妹,你说得对。”
四周灯光暗下去,戏台处亮了起来,赵砚秋带着自己的剩下七位徒儿,出现在戏台中央。
原本是八位徒儿,唯一的男徒弟,四徒儿柳春生被驱逐,只剩七位。
演出马上就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越剧红楼梦选段,由赵砚秋的大徒弟表演,乐队的伴奏响起,一袭水袖服女子出现在戏台中央。
......
宥璇玑听得很认真,学得很认真,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看戏曲实景演出。
方镜时不时指点几下,提醒宥璇玑需要注意的地方,和自己的演唱相互映照,这对于越剧的学习很有帮助。
廖晓虹演唱了同样是《春香传》选段,不过不是宥璇玑演唱的爱歌,而是另一选段“年年端阳年年春”。
小姑娘基本功很扎实,带有言派“洒脱流畅,奔放高亢”的特点。
方镜小声道:“小宥,看到现在,想必注意到了。不同的人对于越剧的演唱,具有不同的风格,哪怕是同一个剧目,也会呈现不同的艺术效果。”
宥璇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着台上的廖晓虹:“她的唱腔和我有很大的不同,听起来很有味道,她很厉害。”
方镜笑道:“她和你同龄,你要把她作为你的对手,不能输给她。等演出结束后,你们俩加个联系方式,平时可以交流学习,取长补短,互相促进。”
“好的,老师。”
“有机会,我再带你去看看越剧其他流派的现场演出。”
“谢谢老师!”
看完演出,方镜和两位徒儿回到了水木大学,无论是方镜,还是宥璇玑收获满满。
二天后。
方镜出国的日子。
卧室内,穿着居家服的岳灵汐收拾着方镜的衣物,叠放得整整齐齐一一放入身边的拉杆箱内。小到袜子、平角裤,大到衬衣外套,准备无比齐全,一个星期可以不重样。
那认真的样子,就像一位妻子为出差远行的丈夫准备行礼一般。
方镜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被人照顾的幸福。他心中不禁感叹:身边有女人和没有女人,还是不一样。
“小汐,为师自己来就好。”
“哎呀,老师,你笨手笨脚的,衣服弄得皱巴巴的。”
方镜坐在床边无奈地耸了耸肩。本教授可不笨,只是懒得去收拾罢了。
“等等,小汐,你昨天给我买的那些衣服怎么放进去?挺合身的啊。”
“老师这次要出国争光,出席公众场合,要是一身好几万国际名牌,容易被有心做文章,泼脏水,穿些旧衣服更能赢得大众认可。”
“不至于吧,为师品行端正,随心随意,无所顾虑,在公众场合穿些大牌怎么啦,谁会盯着这个啊。”
岳灵汐嗔道:“哎呀,老师,树大招风,你这个音乐大魔王出国演出,好多人盯着,要维护好自身的形像。新闻报道上不是说过,某些官方人士因为带名表开会被网友发现最后被撸。”
方镜乐了,没想到七徒儿居然会有这种想法,说得还蛮有道理,这真是替本教授操碎了心。
卧室门口,宥璇玑光着脚丫子蹲在地上,撸着大理寺的脖子:“老师,这次出去之后,什么时候回来呀。”
“说不好,归期未定,可能2周左右。小宥,你去图书馆借些越剧历史和戏曲文化的书籍,这对于领会越剧中人物心理,表演时情感的释放,有帮助。”
“好的,老师,我不会偷懒。”
其实,很多东西,方镜可直接放进空间手环之中,拉杆箱只是用来掩人耳目,要是,他不愿辜负七徒儿的这份孝心。
他感觉岳灵汐有点粘他,就像刚懂事的小孩子想时刻待在父母跟前一般。
方镜看着忙碌的岳灵汐,心神一阵恍惚,一瞬间,方镜感觉重生这个平行世界,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对这个世界,竟有了一丝留恋。
对于活下去,对于长生,有了更多的期待。
方镜下定决心,这次去欧洲,好好收割一波声望点。
临行前,岳灵汐俏声道:“老师,悠着点,不要在国外拈花惹草,千万不要找个洋妞给我当师娘。”
方镜顿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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