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水箱,顾明思议就是赌场抽水的钱箱。
按照我们这的规矩,每当庄家通杀或通赔的时候,都要按比例往水箱里扔钱,而且这些钱都没有准确的数字。
所以保管水箱的都是赌场老板最信任的小弟,只要别做的太过分,一晚上从里面拿出千儿八百的是没有人过问的,再加上赌客们给的喜钱一天最少两千块钱打底,妥妥的肥差啊。
见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我就对胜哥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回头我安排,谢谢胜哥的帮忙了。”
胜哥见我起身要走,也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阿浪你和我还这么客气,回头去你那给我安排几个小妹不啥都有了,哈哈。”
“那还不简单吗,胜哥你随时过来,保你满意。”简单虚伪的客套以后,我就和沙和尚从办公室出来了。
操场前,我看着教室里面亢奋的男男女女对沙师弟说道:“胜哥让你看水箱你有什么想法?”
沙师弟和我一样,他也没想到胜哥会让他保管水箱,思索了几秒种后开口了:“是有点奇怪,我一个新来的就摊上这肥差,难不成是想试探我?”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胜哥这人挺仗义的,应该不至于在这小事上面使绊子,总之你先老老实实的干着,看情况再说吧。”
“放心吧浪哥,我也不是头一天出来混了,知道有些钱烧手。”
我看着沙师弟的脸,有些欣慰,毕竟我也害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拿了不该拿的钱,到时候大家都难做。
“那行,我就先走了,不过还有一件事,看见里面坐庄的人了吗?他要是输钱了你就给我打电话。”
沙师弟刚才并没有听清我和小飞的对话,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而我远远的看着谢公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开车离开了,毕竟这会儿才八点半,正是会所上人的时候。
当车子驶入大路,我不禁的陷入一段回忆之中。
其实小飞口中的谢公子不是别人,而是我舅舅家的大儿子,是我的亲表哥谢玄。
在我六岁那年的大年初二,我和爸爸妈妈去姥爷家走亲戚,午饭后我和几个老表在姥爷家的院子里玩弹球。
正当我们玩的正高兴,就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一阵拍桌子摔盘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我的姥爷被人从屋里一脚踹了出来。
再然后我舅舅和我爸扭打在了一起,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大人打架,那场面至今仍历历在目。
后来还是我妈和我姥姥纷纷跪在地上恳求,我爸才骂骂咧咧的松开了舅舅的衣领子。
这件事以后,我们一家就和姥爷姥姥断了联系,直到我爸消失、我成为一个杀人犯的时候,我妈为了赔偿死者家属让我少判几年,不得已又求到了舅舅家门上。
舅舅不但不计前嫌的借给我妈四万块钱来赔偿死者家属,还帮忙托人上下打点,我这才只被判了五年。
所以我在赌场看见谢玄的时候,我当时就想把他拽走,可我也知道一个人在赌桌前是会丧失所有的理智的,况且谢玄现在正在赢钱呢,更不会听我这个“仇人之子”的劝告。
而且谢玄还是二娃他们一伙的【猎物】,并且已经下了二十多万的诱饵了。
我更不能轻举妄动了,必须要等二娃他们开始【杀猪】的时候,让谢玄知道痛的时候,我才能让他悬崖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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