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露天早餐摊前的她,真的很普通,跟那些普通人混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违和感。也许这种话由自己来说有点奇怪,但是如果是他坐在那里,应该是很突兀的吧。
奇牙出现了。两个人像事先约好一样打了招呼然后一起共进早餐。然后又一起跑去游乐场玩。他从来没有见过奇牙那么放肆的笑,也从没看过她那么快乐的样子……自己,突然就不爽了……
打断了他们,分开了他们。想对她做的事太多,那时候如果不尽全力压抑自己,她现在……可能已经被自己疯狂的欲念玩的坏掉了吧。
她问了自己很多问题。为什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苦恼?喜欢?这种东西根本不在他的字典里。他现在,都还记得在赛肯镇与她的相遇。一个瘦小的哑巴小女孩;一个明明无力却愿意替别人当子弹的愚蠢小女孩;一个口不能言眼不能视彻底残疾却安静张扬的小女孩;一个明明怕的要死摸到自己的腿却掏出钱袋跪在地上写‘规矩我懂’的小女孩……一次次,她都在不断刷新自己对她的认知。
她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她,表情像第一次见到集塔喇古时一样震惊。可是近距离相处之后他发现,她远比她所表现的还要让人意外。所有加注在身上的合理与不合理的事情,她全部照单全收,在她的世界里,她就像一个绝对的‘王者’,一副‘有本事你就干死我’的挑衅态度,却在别人真的施以‘酷刑’时脱变成长……然后张扬的斜觑‘看,你们的本事不过如此’!
自己动过无数次杀掉她,废掉她……的念头。可是每次她都像是一道刺眼的光线,在刺痛他双眼的同时彰显着她自己的存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光,他从来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他是杀手,一辈子的杀手,只要将家族的信念贯彻到底他就是合格的揍敌客家人。这没什么不好,他甚至能从决定别人生死的瞬间感觉到自己成为‘神’。
可她不一样。她只愿意在自己的世界里当‘神’。大概……早在自己出手救治她的那个时候,种子就已经埋下了。而那粒种子是逐渐枯死还是茁壮成长却全部都取决于她。她,选择了后者。
本心里,他还是很希望这一切都出自她的手笔。这样,他就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将她囚禁束缚……她往后的世界里至此就只有他。只能看见他,只能跟他说话,只能永远依附他而生存……为了防止她反抗逃跑,自己可以废了她的手脚甚至是念,她一辈子就只要躺在床上就好……当然,她要是希望的话,他也会抱她出门看看阳光,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自己会腻吧。伊路迷深入想象了一下。可是怎么会腻呢,她的一系列渐变过程应该会很漫长吧,从倔强到不甘,从不甘到妥协,再从妥协到顺从,从顺从到依附……他好想现在就试试。
不行了……他现在就好想听她的哭声……
伊路迷周身的念气突然间变的有些不稳,里面似乎突然加进了什么变化。舞都要惊讶了,一个需要隐藏的杀手情绪这么难以拿捏也未免太放肆了。但是他要是认真起来……以自己那么敏感的感知力不也是要到他真的到达近前才能反映过来吗。
舞看着眼前自己曾来过无数遍的主宅。今天,说不定自己真的出不来了呢。
有一名刑侍管家上前打开大门。一行人步入主宅。
位于主宅地下三层的叛戒室不算太大,占地也仅是近百平。里面的陈设也相当简单,一套真皮的黑色组合沙发被摆放在房间正中央,席巴与基裘坐在主位位置上,漪梦跟柯特分别坐在了两边单人沙发上。然后在他们的身旁都站着一到两位直属管家。在与门口正对的墙上,吊挂着七名以超合金铁链捆绑着的管家。
舞,看见了熟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三位家主再加上漪梦齐齐看向门口。当看见伊路迷时,席巴朝他点头示意。
伊路迷跟奇牙一起走到自己父亲跟前,“人都抓到了吗?”
“隐藏的比较多,这次要进行一次大型清理了。”席巴说的很轻松,就像是跟自己儿子正在讨论天气如何一样。
一二三起身向伊路迷行礼,看她包扎的手臂还有沾染了不少鲜血破碎的衣服,应该也是加入了迎战一列。
基裘跟柯特看了一眼被众多刑侍管家围送进来的舞,没有做声。这俩人的表情也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席巴坐在沙发上看向自己的长子。
“爸爸,他们都还活着?”伊路迷扫了一眼那几名被吊着的管家。
“都活着。但是有的死也不开口,开口的也没吐出多少东西,”席巴站起身,把手搭在伊路迷的肩膀上,大概只有伊路迷自己知道父亲用了多大的力气,“按你的意思,这里就交给你了。”
“请您放心。”伊路迷微低了下头。
席巴携基裘还有柯特一起离开。他们本还想叫上奇牙,结果那孩子已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赖着不走了。席巴拿他没办法也只好应允。一二三见那三人离开,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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