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养虎为患，何至于此？”

“养虎为患？说到现在你还觉得这件事是龙省自己的事？”

“为什么不是龙省的事？”

“一个没记录的六阶就相当于一颗核弹！你凭什么国家会允许有人自己携带核弹而且随时引爆？从你们用六阶清楚障碍的时候，这就不是龙省的事了！这三十年来国家对龙省的态度真的是怀柔？那是提防和孤立！抹黑龙省的风评没有国家层面的支持，你认为能全国皆知？你竟然还敢说这是龙石自己的事！”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我要知道戴天宗的实力。这些年只有你和他有过接触。”

赵为先轻笑一声，说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啊！竟让到了现在还无法确定对手的实力。是不能，还是不愿相信？”

“你不需要知道！”

赵为先往后靠了靠，说道：“七阶起步，八阶未到。看你松了口气，这让我失望！刚才我说的死他的等阶，可不是他的战力！”

“你耍我？”

“你想一想啊！我连铁树龙君失控的事情都不敢往外说，为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顾忌你们这帮蠢货？当然是不可能！我在害怕的其实是戴天宗啊！这个突然出现在龙省的年轻天才，在那件事情结束八年后就有了战胜我的把握。而与之接触过的我可以肯定，他一定会追查当年的真相，我则是他最好的突破口。一旦传出铁树龙君失控的消息，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先击杀铁树龙君。那时候的我为了保命就不得不说了！他太了解你们这帮蠢货了！”

“八阶战力！”

八阶，这是一个非常令人心惊的数字。龙省以为龙兽的特殊性，七阶御兽的数量一直保持在全国前几，可八阶却断层了几十年。至于九阶的记录，那得往前推几百年。

换句话说，此刻的戴天宗拥有碾压整个龙省的实力。他们所谓的谋划，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而戴天宗之所以不出手也不是因为实力不足，而是他和国家都在等一个时机，然后合理合法地开战。最糟糕的是他们已经在三天前，已经把机会给了对方。

“如果我没猜错此刻的特查组就住在戴天宗的无双武馆里。他们已经联手了！不，他们应该本来就是一伙的。”

……

赵为先目送旧友的离开，没有一丝愉快。他很清楚，自己的牢狱这一趟就是来找骂的。至于原因，自己需要发泄心中的怨恨，而他需要自己开口。所以这对默契的旧友，怀着各自的目的淹了一场让大家都满意的戏。

“但愿你能挽回点东西。”

赵为先在演完戏后并没有得到轻松，相反他的担忧变得更加深沉。作为龙省现状的造就者之一，他其实更希望自己的旧友能够在这一次动荡中撑下来。只有他撑下来，龙省的阴暗面才不会揭开。唯有如此，他的家人才能保存。这些年，他和他的家人已经陷得太深，洗不白了。可是面对那些准备了三十年的庞然大物，他们这些三十年没有长进的人真的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