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深知郑师傅的意思,段锐进了里屋,还是一膝盖就要跪下来了。
韩念单手一拨,段锐就再也无法往下了,仿佛手臂下面是一堵石墙一般。
又听到韩念问话了,只能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面前,低着头回话。
“韩师傅,我好像并未见过您。”
“你要见过我,你就神了,大家随意点,我这人无拘无束习惯了,老郑说的,让你来我这学点东西?”
韩念似笑非笑,脸色有点怪异。这话还真是的,他是在电影里看到这个段锐的,因为串联了整部电影的暗线,所以印象颇深,如果这段锐真的见过自己,那倒有些惊悚了。
“是的,郑师傅原话,让您多教我一点。”段锐头低着,继续恭敬的回答着。
“哈哈,这老郑,自己不敢教真的,就来我这薅了。行了,自己去交个基础的学杂费,领一身新的衣服。”韩念哈哈大笑。
段锐听不太分明,只是觉得笑声里,多是讽刺。
重要的暗线人物留在了自己这里,剧情也并没有强行的更正,韩念心里也有些感应,随着自己的越发深入,这剧情对自己的束缚将会越来越小,或许未来自己就可以改变剧情了。
……
津门街面上,人来人往,独轮小车的租书铺子旁。
“小耿,好生意啊。”脚行老大直接带着人堵到了门前。
耿良辰退了行,他以及一帮兄弟都很气,只当没有这个兄弟了。但是耿良辰却一直赖着没交退行的费用,东家那边压的狠,催得急,他也没办法,只能找上了门。
“师父,让我改行的,练了拳,不能再干体力活,一累着,白练了。”耿良辰一脸无所谓,看着自己的手心手背满是漫不经心。
“退出脚行,就别再留着脚行的小车。”脚行老大恨恨的说着,这耿良辰明知道大家伙的压力,却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完全就是没有担当。
“东家要的退行费太高。”耿良辰继续漫不经心道。
“小车不值钱,这是个规矩。”脚行老大,再次提醒道,这是一个规矩,在津门,规矩是比天大的东西,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里,也得守规矩,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入了行,就得守规矩,想换行当,也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拿车?打死我。”耿良辰头一横,放狠话道。
“打。”脚行老大,再也不能忍了,指挥着脚行众人一拥而上。
武堂声势正旺,走卒贩夫空闲下来,都喜欢去学个一招半式,这时候,动起手了早不是曾经那般的没有章法了。
顾及到曾经的兄弟之情,木棍打的生疼,却都是招呼在肉多的地方,也就是疼而不伤。
耿良辰疼痛难忍,见到另外有人要去拆小独轮车,拼着多挨了几下,匍匐着冲了过去,随手从独轮车下面抽出了两把咏春的八斩刀。
因为津门的规矩,街面上的架不见铁器,所以脚行这种时常会与其他帮派产生冲突的群体都会在独轮车下面摆放两根木棍,方便护身斗殴。
耿良辰习武之后,为了方便习练,早把木棍换成了八斩刀。
这时候一时忘了,竟然直接把八斩刀抽了出来,架在了脚行老大的腋下。
“在街面上打架,不见铁器,这是天津多少年的规矩,你和我们动了刀子,我们不再是兄弟啦!”脚行老大怒吼一声,回身一把抓住了耿良辰的一个手腕,单棍架住了耿良辰的脖子上。
这里是大忌,耿良辰尚有一手持刀,而脚行老大用的又是单棍,去架住脖颈也没瞬间爆发的杀伤力,反而耿良辰有一刀在手,若是心狠,脚行老大已经毙命了。
不过耿良辰受到脚行老大一声怒吼,心念早已受损,手上力道更是弱了大半,用手去架脚行老大的木棍也被他一下打掉。
脚行老大这时候才想起来最近刚从武行学的东西,脑门上已经是出了一头大汗,反身折臂擒腕缴械,耿良辰双刀均是被卸,人也被擒拿按在了地上。
不过终究是最近练了几天武,有了一些眼力见,想到耿良辰良心还在,便又是回忆起了那些年的兄弟情,只能恨恨的对着耿良辰肌肉多的地方砸了几棍。
砸完,转身带着一帮脚行的兄弟离去。
一声“走。”
耿良辰虽然被砸的趴倒在地上,但是都是皮外伤,只是看着一众曾经的兄弟头也不回的离去,眼里噙了一些泪水,不知是恨还是悔。
不远处的茶汤女,飞快的跑了过来,扶起了耿良辰,茶碗摔在地上,正如耿良辰在脚行里的兄弟之情一样,碎了一地,再也无法复原。
小小的变动,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耿良辰未伤,练武的进度也没有半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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