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黛瑾病重(2 / 2)

嫡妾 歪鹅 1826 字 7个月前

遣散了众人,王爷理了理心神,问道,

“为何要她跪?”

熙云哭哭啼啼道,“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想小小惩戒她一下,没想让她在雪地里跪的,她跪的时候,并没有下雪……”

“我问你,为何要她跪?”

嫁进王府多年,熙云还是很少见王爷如此认真的生气。

曾经他是对自己宠爱得有些惧怕的,只要自己一皱眉,他还是常常认输服软的。

就算后来二人因为黛瑾生疏了许多,他也从不曾对自己发过脾气。

今天,他虽没有大发雷霆,却是不怒自威的意思。

“妾身,妾身听说,黛瑾这些日子,私自干预王爷的公事。妾身执掌王府家事,认为一个侍妾这样做,实在是有失本分,所以,所以想稍微教训她一下。”

“你怎么知道她干预本王公事?她干预了什么公事,你倒说来听听?”

“妾身听说,黛瑾私下里要求王爷,与正定府知府写信……”

熙云说道正定府几个字时,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说道这件事,只能说自己,比黛瑾更加心虚。

更何况明知道王爷在这件事上是听从了黛瑾的,如此一来,怎么都是自己的不是了。

王爷心中,也是对正定府三字极为敏感。

本来今日的酒菜,已经化解掉心中的一些不悦,对于熙云隐瞒自己,私自以王府名号去跟地方官员勾结这件事,王爷也不想过多追究了。

家丑,就不必外扬了。

可是听到她自己提起正定府知府的事情,还怪罪黛瑾煽动王爷做出任何举动,王爷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

黛瑾做了什么,不过是把贵妃娘娘的意思传达与我,幸而她有这样一个贫贱之交,不然顺王府被你们王家拖累,莫名其妙得罪了贵妃,本王都不知道呢!

而剩下的一切,皆是本王自己的意思,你以为黛瑾与你一样,以女子之身,就想着妄自左右王府的意图么!

而你呢,你堂堂钦赐王妃,又做了什么,你自己该不会不知道吧?你才是那个胆大包天,为了自己娘家,不惜欺瞒夫君的女人!

本以为今日的酒菜,说明了你有悔过之心,从此会不再起干涉朝政的心思,也懂得了嫁人之后,要以夫家为重。

没想到,你仍然是想着为自己的娘家报复,而且居然报复到本王的爱妾身上!

有话说,怒气到了极点,反倒少言少语。

王爷所有的话,都只是在脑子里对自己说了一遍,并不愿多对熙云言讲。

看着她在面前哭得两眼通红,发髻散乱,妆容模糊,心里好生烦躁。

只说了一句话,

“来人,送王妃回房吧,以后没有我的吩咐,就不必来见了。”

第二天一早,王爷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赶来探视黛瑾。

她还没有醒过来。旁边的太医说,寒气入体太久,得慢慢的调养好久,才能有所起色。

看着黛瑾仍然绯红的脸颊,王爷确认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是昨夜酒后的一时兴起,这次,他想好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胆小怕事,反复忍让,结果就是连女子都可以爬到自己的头上来。

那么,就算在朝中已无可建树,总得给家里寻一个安宁的法子。

他又对黛瑾身边服侍的人嘱咐了一番,便收拾打点了一番,进宫,求见皇上。

皇上与这位软弱无能的大哥向来都是不远不近,没什么事儿呢,两人谁也想不起谁,宫中家宴的时候,才会面上亲近一番。

怎么突然要来求见?

皇上此刻在谢敏的钟粹宫里,自从休朝后,每日晚睡晚起,也不必专门梳洗打扮换衣,别有一番轻松。

既然是兄长,那也不必见外,就直接来后宫好了。

顺王爷寒暄一番后,直入主题。

“陛下,臣兄不才,蒙陛下恩宠,一直过得倒也逍遥自在。只是近些时日来,有一事搅扰,还恳请陛下允准臣兄处理这件琐事。”

“哦,何事困扰兄长?说来听听?”

谢敏也立起了耳朵,自从弹劾之事后,便对顺王府的事情都多了一些留意。

“陛下几年前,曾钦赐一女子给臣兄为侧王妃,臣兄感激不尽。此王氏女子入府多年,虽无生养,也算恪守妇道,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然近几月来,因为她父亲在朝政上有些做得不妥当的地方,她竟起了私心。”

“哦?兄长所说,可是那前任都察院御史的女儿?”

“正是。这女子如今心中只有娘家,完全不顾自己是皇家封号的王妃,所做之事,甚是不妥。”

“那,兄长以为如何?”

皇上心中有些不悦,你自己的家事,你要打要骂,自己在家处理了也就是了,来找我做什么。

“回陛下,此女为陛下钦赐,臣兄本应感念圣恩,然而此女已经不配皇家的封号,臣兄以为,应褫夺其王妃一号,降为夫人。”

此话一出,一旁的谢敏登时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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