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阴冷而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关押着坏人的那间牢房周边,亮着两盏冷灯。
而坐在牢门对面,沙发椅里的傅西洲,泛着冷峭气息,别着昂贵纯金刻私人袖扣的右手,随意的支在侧额。
漆黑的眸中毫无温色,仿佛天生的无情冷血,在环境的衬托下,像一位冷漠傲然的撒旦。
不管他的对面,传来怎样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跟弥漫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他都无动于衷。
几分钟后,牢房里的门开了。
走出来深灰色西装的时青,衣服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但是那张冷白的脸上,挂着斑斑点点的血渍,衬得他整个人犹如修罗般,满是死沉的杀气。
他站在傅西洲的面试,摇摇头,垂在身侧的手指,还在往下淌着血。
“问不出来,中了很重的毒气,身体内部都烂了,獒进去都不想张口咬他,肉臭。”
也就是说,带回来的外国人,已经奄奄一息,深处痛苦之中,再不管时青怎么折磨他,他都没什么反应。
“其他呢?”傅西洲按着额角的指尖,微微用力,最近有些心烦。
时青擦了擦手中的血滴,从口袋拿出一块铜牌,两指大,上面刻着数字018,以及一些意义不明的暗纹。
“撬不开他的嘴,把他身上翻遍了,从衣服最里面摸出来的。”
铜牌极其的薄,时青把他全身搜了个遍,才在最贴身的衣服里面发现。
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外国人,像是看到命脉般,突然来了劲,猛的扑上来把铜牌咬到嘴里,甚至想咬卷直接吞下去。
时青像是虎口夺食般,硬生生把他牙里夺过来的,把他的嘴角都快扯烂了。
可见他们那波人,死都不愿暴露身份,更说明铜牌的重要性。
傅西洲伸手接过,铜牌已经被时青擦拭干净,他举起来对着灯光打量着,指腹沿着铜牌的表面,缓缓感受着上面的暗纹。
“是欧洲神话那边的暗纹图案,不是苏风晚沃克那波人,身份有的查。”
时青点头,下意识的回看一眼,身后的牢房:“嗯,刚撬他话的时候,就发现他是受训练过的,根本问不出话。”
甚至像是被洗脑过般,精神跟肉体的折磨,都无法套出话。
话音刚落,时青转眸过来,眼前光影一闪,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傅西洲又把铜牌还给了他。
接着,傅西洲致冷的声线,透着几分倦意,缓缓响起:“估计是国际上的人,你过段时间,不是正好要送沈夫人跟沈烟回去,顺便让总统帮下忙,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应该是国际某种组织的令牌,每个国家都会有专属的密报,总统对于这些消息的了解,肯定是比傅家要多的。
再一个,是因为总统,总觉得亏欠他们太多人情。
能多麻烦他几次,总统反而会好受些。
提及此,时青眉头微拢,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流光,拿着铜牌,迟迟没有应下。
傅西洲抬眸,眸光淡然的望着他:“怎么了?”
时青握着铜牌的手指攥紧,神色为难:“有件事一直想跟你商量,但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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