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宁新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你既想出名又有出名的本钱......不过你胆子太小,一直放不开手去做,事情做到今天,只怕十成里有九成倒是凑巧。”
“怎么说?”
“怎么说?就这么说呗。你想想看,你到现在最快活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是......是现在,我怀里抱着我最心爱的新柔......”
“少胡说八道!”宁新柔很干脆地打断了叶宁的甜言蜜语,“你最快乐的日子是你刚刚出名的时候。”
“我刚刚出名的时候?”
“是啊,那时候你是中医界的‘小祖师’,又是著名作家,还和十殿阎王拜了把子,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还有神仙送上门来让你整着玩......”
“别说了!”叶宁脸色变了,“那全是假的!全是天庭安排好了的!”
“听我说完嘛,就算是天庭安排好的又怎么样?你不还是天天都高高兴兴的?再说了,从你和柯书冉阴差阳错闹成了小冤家之后,一步一步的,柯书冉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不可自拔呢!”
“小傻瓜,五百年前的事情了,你吃的是什么陈年老醋?”
“大骗子!老妖怪!谁吃醋了!”宁新柔不依地在叶宁怀里扭来扭去,突然一把推倒叶宁,骑在叶宁身上用手指着叶宁的鼻子问起来,“说!上次天兵来的时候,你为什么唯独不杀柯书冉?”
“喂!醋坛子不要说破就破好不好?你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死活不让我杀的好不好?说是念着过去一点情谊放她一马让她回去报信的,弄得我权威尽失,怎么现在倒成了我的错?”
宁新柔看着叶宁一副愕然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算了,不理你这个大骗子了!”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新柔,你......”叶宁跳起来一把拉住了宁新柔,“......你......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谢谢。”宁新柔故意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回答。
“新柔!”叶宁生气了,“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为什么你就是......”
见叶宁认了真,宁新柔也不再开玩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叶宁,我明白你的心意,比你自己还要明白......所以,我才跟在你身边五百年......可也正是因为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才知道,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新柔?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老是在回想往事,那你就好好想一想吧,”宁新柔转身向山下走去,边走边说,“你一开始就想出名,只是胆子太小,又有太多顾忌,心里虽然狂妄,可又有循规蹈矩的愿望,事情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未必就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你想想,如果天庭现在处死陆锋,又答应把柯书冉嫁给你,那你还会留在这里吗?......说什么‘逆天圣君’?简直笑死人了。什么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全是假的,......你究竟还是五百年前的你,从来就没有变过。”
叶宁被宁新柔突如其来的话惊呆了,象一尊石像般定在会稽山的山顶一动不动,夜风越来越强了......
……
“陛下,微臣冒罪直言,那卢九与天庭为敌时日已久,若不能早加收服,日后难免两面受敌,到时若一个应变不及便有祸事,望万岁明察。”九重天外灵霄宝殿之中,玉帝早朝,托塔李天王俯首启奏。
“越人,卢九与你是一家人,你有何话说?”玉帝面沉如水,垂首向下发问。
“陛下,微臣惶恐,小......那卢九无非是不知本来,再加上有人挑唆,才有胆冒犯天威。依微臣之见,战不如和,派人招安也就是了。”医官扁鹊出班叩首。
“越人,你说的轻巧!”旁边太白长庚星气冲冲地反驳,“五百年前你也如此说,可到底如何?老汉奉旨前去招安,险些坏了性命!那卢九屡有奇遇,更将逆天邪功练至第三层,莫说招安,就是发兵也不能诛。五百年来,倒有八十万天兵丧在卢九手中,连灌口二郎真君也落了个形神俱灭,若非用上下八十一架天罗地网锁住他的巢穴让他投鼠忌器,只怕连灵霄宝殿他也早就打将上来了!如今你又要招安,莫不是要叫老汉去送死?”
“太白星君,越人又没说要你前去招安,星君明明知道这灵霄宝殿有佛宝相护,卢九纵有天大本事也难以施展,怎么还说气话?还是让越人把话说完。”赤脚大仙出来打圆场。
“陛下明鉴,”扁鹊侃侃而谈,“五百年前,那卢九本是天庭专为神农谷无名金丹和逆天邪功而设的一粒棋子,但阴差阳错于凡间始皇陵中受叶云松蛊惑,误解天机,这才与天庭为敌。加之他误打误撞悟透逆天邪功第三层,天庭中实是无人能制,是故战不如和。若能招安,令其得知本来,或是在天庭为臣,或是依旧居于灵妖界,都将是日后天庭一大臂助。只是此事只宜暗中进行......”
“越人,你还是护着你自家人。”隆恩真君王灵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扁鹊的话,出班向玉帝启奏,“陛下,卢九与天庭仇深似海,若是五百年前还或可招安,如今则是万万不能。五百年征战,不说那八十万天兵尸骨无存,二十八宿损折一半,四大天王亡却其三,二郎真君、九耀星官形神俱灭,河汉诸神伤亡不计其数......那卢九早已迷失本性,乃是逆天妖邪,怎能招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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