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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仰头一声吼叫，四周的海水出现一层层剧烈的抖动，凌言估计牛头这吼声在海底最起码能传出几百里。不过凌言也没打算阻止，他也想开了，如果仅靠隐匿在妖兽群中暗地里调查，还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不如大大方方的显露出自己的形迹，或者在海底大闹一场引起高层妖兽的注意，也许这样还比较直接快捷。

从妖兽脑海信息里，凌言推测，海底每三十年一次的兽满为患应该是一种自然现象造成的，那些高层妖兽也很无奈，既然大家都想解决这妖兽成灾的问题，何不坦然面对？凌言想想，似乎变成妖兽这行为也是多余的。

牛头吼完后，朝着凌言喝道：“你是不是陆地上下来的修真者？”

凌言感到惊讶，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从陆地上下来的修真者？”凌言用衍元之力来改变身体的体型相貌，就是连气息都会跟着改变，这种变化是彻底的改变，并不是修真者那种幻变可以比拟的，幻变改变的是相貌，却改变不了气息，而经用衍元之力来变化的不仅仅是外貌的改变那么简单，它还改变到了**的最深层次——分子细胞的改变。

牛头吼叫道：“你手中的刺枪里布满了力量，只有修真者的真元力才能灌注到武器里面去。你来海底想干什么？”

凌言感到好笑，牛头认出自己是修真者的身份原来就这么简单。扔掉手中的刺枪，凌言晃晃身躯，身体一阵扭动，现出自己原来的相貌体型，凌言伸伸手臂，感到一阵舒适，妖兽躯体太别扭了。

牛头又吼叫道：“说，你来海底想干什么？”

凌言皱皱眉，说道：“你不叫不会说话啊？”

身影闪动，四周陆陆续续出现了很多手握刺枪的六阶妖兽，这些妖兽一见到凌言，立时把手中的刺枪对准了凌言，脸上都露出一种仇大冤深的表情。

凌言感到不解，修真者一般情况下不会来到海底，这些妖兽为什么这么仇视陆地上的修真者？面对牛头，凌言刚想说话，却听牛头大吼一声：“杀了他！”

随着牛头话音一落，“嗤！、嗤！”声响起，周围那些妖兽一齐朝凌言射出手中的刺枪，随后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徒手扑了上来——

凌言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到了牛头的身侧，手一伸，抓住牛头那粗糙的后颈提了起来，笑道：“我来到海底并不是想跟你们争抢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些问题，老牛头，你如果再暴暴燥燥，我就把你彻底打回原形，让你永远做一头牛。”

牛头被凌言拎在手里，四肢下垂，动弹不得，但仍然吼叫道：“该···该死的修真者，你放了我，我要把你撕成碎片，你放了我！”

凌言叹息一声，这些海底的妖兽不但对修真者有着很深的成见，而且还全是一根筋。手一用劲，把牛头扔向前面扑上来的一大群妖兽，反手一掌朝身后劈出，“轰！”地一声闷响，身后扑上来的二十几只妖兽在水流中纷纷爆炸成一团团的血雾——

既然跟你们沟通不了，那就成全你们，杀了你们不怕你们的上一级妖兽不出来。凌言脸色冷了下来，回手一招，被妖兽接住站在水中的牛头身不由己地飞了过来，凌言伸手一把掐住牛头的脖颈，冷声道：“跟你好好说话，你却跟我胡搅蛮缠，牛头，这是你自己找死！”

牛头双眼一瞪，丑陋的脸上现出暴虐的表情，一脚踢向凌言的腹部。凌言冷冷一笑，手臂一抖，牛头粗壮的躯体立时响起“噗！”地一声化为血雾团——

那些妖兽见到牛头被杀，发出一声尖叫，回头就逃。凌言挥手驱散牛头化成的血雾团，暗笑道：“原来你们也知道惜命啊！嘿嘿！逃得比什么都快！”

凌言掉头朝右侧飞去，飞行了约莫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座大山，在山脚有一个巨大的洞口，那洞口就是凌言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