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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弗把这个猜想用心声告诉了小医仙，然而只说到一半，便被她用心声打断了。

“村里人和西莉卡患的不像是同一种病，西莉卡的状况你也看到了，非常虚弱，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昏厥，村里的其他人还有足够的力气打水，但是西莉卡之前连下床活动都是难事，我不觉得村里的所有人都得了灵力缺失的病症。”

“那如果水中的灵力物质，恰好补充了他们那些缺失的灵呢？有这种可能性吗？”

“这件事可能性更小，把灵力强行塞进一个人的身体里，你也看到有多难了，即使西莉卡这么坚强的人，也被折磨得要死要活，仅仅是喝水就能吸收灵力，这种事情我觉得可能性极小，除非教会的灵力科学已经发展到了我们想象不到的阶段。”

至于西莉卡的病因，小医仙还是保持之前的猜测，认为是肺结核与某种心理疾病共同作用的结果，而并非人为因素造成的，不过还没下定论，与这种可能性相比，有人直接抽取了所有村民的灵力这种事情，才显得更加不可能，这不仅不符合伦理，更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说的也是······克洛弗若有所思，觉得她说得也很有道理。

小医仙这才温柔地笑了笑，拍了下他的后背，说他应该把注意力先放到眼前的事情上来，无论村民们是为何沉迷于那种奇怪的泉水，这都是仅凭他们两人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不也挺乐此不疲的吗？

克洛弗苦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他明白小医仙的意思，她还是怀疑教会的家伙在泉水中添加了成瘾性药剂，才让人们变成这副样子的。到了这种地步，让她去一个个给那些村民治疗，就算她想做也做不到了。

瘾要是那么好消，就不叫瘾了。她能救一个人，不代表她能救一村人。

克洛弗很了解这种想法，当初在夜之城看到那些巷子里吞云吐雾的人群时，他就有这样一种感觉，只不过那次，他连一个人都没能救得了。

此时他再看向那些人打水人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怜悯。

“喂，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不客气啊！”过了一会儿，有两个路过的提着水桶的人，发现克洛弗趴在窗子上看他们，立刻就回以犀利的目光。

其中一个男人像是好斗的小蜥蜴，虽然因为长时间的吃不饱饭，他已经骨瘦如柴，可是仍然非常不客气地亮出了自己的肌肉。

他身旁的家伙，看起来应该是他的朋友，则显得有些害怕，他神色慌张地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肩膀，悄悄劝他说：“大哥，马上就是庆典了，女神在上，看在祂的份上，我们最好不要招惹是非了······”

克洛弗此时的身形虽然算不上很壮实，但健康是肯定有的，和亮肌肉的瘦弱家伙比起来，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男人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再无理取闹，他哼了一声，提着水桶走了。

这群家伙，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克洛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