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声。
老张应声看去,却发现张当牛弓在地上,地上还有一滩鲜血,不用想肯定是他吐出来的,这小子死死的咬着牙,看着顾泽,最后硬是哆嗦着举起右手,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荥月看着老张不断涨红的脸色,现在已经像大虾一样红了,张叔跟着她已经十几年了,何时看见他这么吃瘪过,平日都是眼高于顶,背着手往哪一站,看谁都是老匹夫的。
一时没忍住,她直接笑了出来。
【哥哥,你这话太伤人了】
她走过去,拉住顾泽的手臂,撒娇的说道,顾泽也是一脸懵,谁想到这几个人这么大反应,不说那个脸红的跟虾一样的麻袋,也不说那个弓在地上的麻虾,就连他们身后的一群人,都个个涨红了脸,咬紧牙关不敢吭声。
他无奈的挠了挠头,他还真不适合干这种活儿,只能求助的看着小家伙。
【张叔,牛哥,哥哥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不太擅长言辞。】
【今天的事,纯属是一场误会,我们的不对之处,我替他给大家鞠一躬,请大家不要在意这件事,以后都会是朋友的。】
荥月对着眼前众人,抱拳深鞠了一躬,众人面色这才缓和下来,纷纷回了一礼,口中还说着,小少爷客气了。
顾泽走上前去,走到老张的身边,举起他的双臂,仔细摸索了一番,这才动手咔嚓一声,把手臂接上了,接着又伸出手,在后背摸索了一下,拍了几掌。
接着又如法炮制,把另外两名伤员的手臂接好,内伤处理好,退到了荥月的身边。
老张简直快要叫出来了,刚才顾泽不断在他手臂上摸索着,手臂传来一股股热力,滚烫而舒适,痛且快乐,接着就听咔嚓一声响,他舒服的差点没叫出来,赶忙咬紧牙关,防止丢人。
看着他们的手臂瞬间被接好,荥月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刚才明明伤的那么重,在手臂上摸几下,骨头就好了?她一脸疑惑的看着顾泽。
【这么简单就好了?】
看到小家伙迷惑的目光,顾泽俯下身体,在她的耳边解释了一下
【不是,刚才出手有点重,把他们的骨头打碎了,我刚才往他们身体里注入了大量内力疗伤。为了隐藏,又把他们的胳膊按脱臼了,你刚才听见的喀嚓声就是接上去的声音。】
顾泽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下。
【治疗很顺利,只要他们三个月不干重活,就能恢复如初。】
骨头打碎了?
为了隐藏又把胳膊按脱臼了?
荥月嘴角抽搐了一下,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还是头一次见。
为什么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啊!
……
又过了一会儿,众人已经熟识多了,这还要多亏了荥月和张百里,张百里极善交际,而且极会摸别人的喜好,不一会的功夫,就跟顾泽熟悉多了。
最后更是从屋子里拿出好酒,又买来好菜,嚷嚷着要和众人不醉不归,顾泽本不想参与进来,架不住众人盛情邀请,而且误会解除了,现在看众人也变得可爱起来,就同意了他们的邀请,坐在小家伙旁边与他们一起吃喝。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络起来,顾泽也终于听清了众人的名讳,除了正常的姓名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叫张当牛和李做马的,这倒是挺有趣的,他们的父母怎么会给他们起这样的名字。
众人看出了他的困惑,连忙哄笑着让张当牛解释,他豪迈的喝完了杯中的酒,笑着说道。
【我和李做马老家在北阳市的一个小村子里,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我们那里的气候条件很差,土地大部分是沙丘,什么植物都活不了,常年风沙,迷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我们父母那时候经常挨饿,后来来了一个很有名的国家干部,他一上台就带领我们打倒恶霸,治理沙丘,种植草木,防风沙。我们那里的人都很感激他,他还来过我们家里,跟我们的父母谈了心,他们记不住其他话,只记得一个词语是当牛做马】
【等我们两个出生后,就给我们起了名字,就叫张当牛,李做马。想着我们能跟那个干部一样,好好学习,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成为人民所需要的人。】
【只可惜,我俩从小脑袋瓜子不灵光,学习成绩不咋滴,幸好有一手好功夫,才混了个吃饭的活计。】
张当牛说着说着,眼睛里露出伤感之色,李做马看在眼里,连忙打岔
【那是你,我小时候成绩可好了】
【好到来做保镖了是吧。】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哄堂大笑,李做马也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
顾泽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冲他俩露出了大拇指。
张当牛受宠若惊的举起酒杯,正想一口干了,却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一激动哆嗦了,酒全撒在了裤子上,顾不得擦,急忙抢过李做马手中拿着的酒杯一饮而尽,李做马立马掐住了他的脖子,众人哄笑成了一团。
看他们两个滑稽的样子,顾泽和荥月也被逗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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