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尔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新恕瑞玛的建立几乎每一步需要承受着阻力,来自内部的阻力和来自外部的阻力就像是一根锁链,牢牢地捆绑在他身上。
但,作为一个皇帝,他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
而作为一个神,他甚至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一丁点无奈。
还好,蛙灵不是人!
“分散精力?”蛙灵看向了沙盘。
阿兹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们的人并不多,而且构成很简单,核心是一群法师和一群教徒,而外围则裹挟着许多普通恕瑞玛人,当然,里面也有些想要浑水摸鱼的外地人......
他们在恕瑞玛各处搞破坏,但这种破坏却又显得很克制,不至于直接让当地的体系崩溃,但又绝对能让当地人都感受到足够的恐慌和压力。
呵呵;
老实说,我原本以为这个时代的人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但没想到还是那一套......”
无非就是制造恐慌;
再煽动民意。
“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蛙灵又问了一次。
哪怕阿兹尔已经解释过了,但蛙蛙的脑子还是不明白。
而蛙蛙的脑子有多‘聪明’,恕瑞玛的皇帝显然是知道的,因此他直接道:
“他们想要颠覆恕瑞玛。”
“颠覆?”
蛙灵瞪大了眼珠,忍了好几忍才把内心的话憋了回去。
阿兹尔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说,现在的恕瑞玛有什么好颠覆的?”
“呃......”
蛙灵想要忍住,但最后还是笑了出来,“是的,现在的恕瑞玛有什么值得颠覆的?本就是一团散沙,难道他们还能把散沙再分散一点?”
“你知道我说的颠覆是什么意思么?”
阿兹尔笑了,他觉得留下这只蛙蛙真是一个明确的选择。
因为它虽然能有长进,但这些长进完全不妨碍它一本正经地问出那些令人发笑的问题。
皇宫外面的人或许有很多娱乐活动,但他唯一的娱乐,就是逗弄一下青蛙。
“就是......颠覆?”
“是的,颠覆。”阿兹尔说道:“但怎么样才能把恕瑞玛完全颠覆呢?”
“我......”
阿兹尔摇了摇头,没有再去伤害青蛙,而是抬起手指了指外面,“恕瑞玛上一回倾覆的象征是什么?”
“......”蛙灵愣了一下,“太阳圆盘的倒塌?”
“是的,无论他们现在干什么,他们的目标都只会是这个。”阿兹尔伸了一个懒腰,“所以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只需要守护好我们的太阳就行;
毕竟,我们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相信你的同行,不,这么形容似乎不太对。”
蛙灵接话道:“是的,他跟我不一样,他并不是......”
“确实不一样,你怎么配跟他比?”
“......”蛙灵的话顿住了,而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阿兹尔虽然留下了他,但平时并不会给予什么礼遇,反而是时常侮辱......
最开始他还会有些生气,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毕竟哪有正常人会拿青蛙当回事?
“我相信他在另一边应该能取得些成果,呵,你知道现在的局面像什么吗?
两方对战,并各自派出了己方最强的将领去攻打对方的城池,比的,就是一个谁先急......”
但就在阿兹尔话音刚落下时,一位祭祀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封上面印有血色蝙蝠的信件交给了阿兹尔。
阿兹尔打开信封的瞬间,外面的阳光似乎更加焦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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