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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良久。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可是，他们同样也知道，他们彼此都需要一些时间来下定决心。

那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好一会儿，云烈说：“我们现在这里恢复一下吧。这里有一颗天灵丹，你先拿去服下。我们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再去——”

“嗯。”墨凰沉默地将天灵丹服下，盘腿坐起来，运行功法帮助快速地吸收天灵丹内的药性。

云烈倒是不用这么做。

幽冥灵力的吞噬之力，令他基本不需要如何运行功法，也能够快速吸收吞噬的天灵丹的药效。

云烈闭眸沉思。

他会到这里来，都是靠五哥留在暗河地宫的线索。

他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个线索，就指向通灵古道。

按照云烈的分析，五哥当时留下线索的时候距离现在年份太久，经年累月之间，东大陆上也早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通灵古道的位置也发生一些变化也不奇怪。

大体的方向的确没有错。

云烈也感觉得出来，目前他所在的位置，处于地底深处，距离当初的地宫或许并不远。

更有可能，正好就在地宫的正下方。

那么最重要的问题来了——

五哥究竟想要告诉他什么？究竟想要让他看什么？

一个月前云烈推测地下暗河中可能藏有极阳之物，此时看着通灵古道内，他竟然觉得，自己的猜测似乎更有那么几分可能了。

……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墨凰慢慢睁开眼睛，在四周灵气和天灵丹的帮助下，她的灵力恢复得很快。

墨凰侧头看了斜靠在石壁上、依旧表情凝重望着那个方向的云烈。

刚才在河水深处、通灵古道上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般地重新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如同走马观花一般，从他们月牙岭初识，到桃林迷雾阵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保护，再到魔月岭兽潮中他们的并肩作战，到东都云宅里的邀月小酌，再到文华庄内……点点滴滴，包括那迫不得已和情不自禁的两个吻，都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地从她眼前飘过。

经过刚才的死里逃生，墨凰忽然想通了许多。

她轻声唤了一声：“云烈。”

“嗯？”云烈用鼻音回应道。

他回过头来，看着墨凰的眼睛。

他总是喜欢看她的眼睛，两人四目相交，似乎有时候不用说也能明白什么。

可是墨凰此时却避开了他的眼睛，垂着眼说：“你之前不是说，想要我们互相许下一个永不背叛的灵誓吗？”

云烈眼中闪过诧异。

下一秒，他的眼中浮现笑意。

他心中思忖，墨凰竟然不看他的眼睛，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是在害羞？

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冷静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