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林蓜道:“从我见到这个冒牌货的那一刻起,我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每次总想找出不对劲的地方,却总被找回妹妹的喜悦给冲散了。
直到刚才看了那则新闻,我才发现了是哪里不对劲,这才敢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个家伙是个冒牌货。”
白爸白妈连忙问:“你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声音。”白露道,“麦子的声音很甜美,这个冒牌货的声音却很普通。
电视里的那个林麦的声音是我记忆中的声音,她才是我们家的人。”
林蓜心里慌成一团。
她也知道林麦的声音甜美,虽然她的声音不如林麦,但撒起娇来也很好听。
她自认为两个人的声音相差不大,可还是被白露这个死贱人听出了不同。
白爸看着林蓜那张颇像总价哦亲哦走的脸,道:“露露所说的全都是猜测,明天给麦子查个血。
如果是o型血,那就有可能是咱们家的孩子,如果不是,就把她送派出所去。”
林蓜彻底慌了。
她不是o型血,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前世生孩子时验过血,所以知道自己是b型血。
明天如果验血,自己肯定穿帮。
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趁着夜深人静,白家所有人都睡下了,林蓜把能卷走的东西全都打包,背在背上,打开房门就想溜。
却见门外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差点把她吓得质壁分离。
那个人影缓缓转过身来,讥讽道:“真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冒牌货,不然不会半夜出逃。”
林蓜听出是白夏的声音。
想到这几天白夏对于她的呵护,她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哀求道:“你放过我好不好?”
白夏一把拽下她背在肩上的好几个包袱:“先不谈你冒名顶替我妹妹,就凭你动手偷我们家的东西,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林蓜还要哀求,可是白夏不想听到他的声音,觉得恶心。
一拳揍在她的脸上:“你再说一个字试试,把你的牙全都给打掉!”
林蓜这才害怕地闭了嘴。
白夏用一根绳子把她给捆了起来,还用他的臭袜子把她的嘴给堵了起来。
然后扔在她房间的角落里,把那几个包袱提到自己房间里就睡下了。
早上白妈去看林蓜,见她那副模样,问是谁干的。
白夏不慌不忙地喝着豆汁,吃着芝麻烧饼,应道:“我干的。”
白妈的父母当年下放,据说原因是得罪了小人。
幸亏老两口才华出众,能翻译各种德文书籍,特别是有关科技的书籍。
而当时有一批德国科技书籍需要他老两口翻译,所以即便下放,却并没有受多少苦。
但是白妈兄弟姐妹几个却从父母下放一事中接受了教训: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从此后,兄弟姐妹几个做人都特别宽宏大量,轻易不愿与人结仇。
虽然林蓜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一只蝼蚁,但是白妈还是不想为难她。
等确定她不是他们白家的骨肉,把她送到派出所就完事了,干嘛折磨她?
所以见白夏又是在林蓜嘴里塞了臭袜子,又是把她捆绑起来,不高兴道:“她都是要送派出所的人了,你何苦这么对她?”
白夏便把昨天半夜林蓜想溜,被他抓个正着的事告诉了白妈,道:
“我如果不把她捆起来,她早就跑了。
往她嘴里塞袜子,是怕她大喊大叫,影响左邻右舍。”
儿子说得太有道理了,白妈闭嘴。
白夏用力地咬了一口芝麻烧饼,告诉白妈和众人,昨天半夜林蓜想要逃跑时,还打算把能卷走的东西全都给卷走。
白妈惊讶道:“她还是个小偷呀!”
她跑到儿子的房间,清点林蓜想要偷出的东西,有亲戚给林蓜的红包,还有她给她买的金项链。
昨天晚上,自从得知林蓜是冒牌货,白妈被打击得心都碎了,哪还顾得上收回那些红包和那条金项链。
幸亏被儿子全都给拦截了下来,如果被那个冒牌货全都偷走了,她肯定会气出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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