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极有可能是这样,不然以你造势境五层的功力,是绝无可能拥有那么一股天地境的绝世内力。”
白煜没有发现莫屈陷入了沉思,当下只自顾在那滔滔不绝道:“依我的推测,我怀疑是那一片小树林被烧毁,以致于整片小树林的木之灵力都被你的蕴木之体给吸收了,所以你才会迸发出那么强大的一道气流波……”
在白煜条理分明的分析中,莫屈一时却压根没有把白煜的话听进去,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成为蕴木之体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他根本不相信白煜的推测,当下只把目光放在自己手指上的那一枚古朴玉戒上,想起了当初自己父亲郑重嘱咐自己的事情,于是忍不住在心内暗忖道:“看来爹是早就知道我身体里有什么古怪的,这枚玉戒恐怕就是用来镇压我身体的古怪的。”
这么想着,莫屈当下便举起玉戒到白煜眼前,开口打断白煜道:“二哥,你可识得这是个什么玉戒?”
没想到莫屈会冷不丁打断自己的话问出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白煜一时却是有几分发怔,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跟着莫屈的目光看向了莫屈手上的玉戒,摇头道:“你这枚玉戒,我看不出是什么来头。”
说着,他见莫屈听完自己的话后露出失落的神情,便想了想,又继续道:“从小树林把你带回来后,当时我也发现你这枚玉戒有几分古怪,我也给铁将军看了你这枚玉戒,可将军也是看不出来你这枚玉戒是什么来头,只看出来了你这枚玉戒是一枚年代已经很久远的玉戒。”
这么说着,白煜顿了顿,突然语锋一转,和莫屈问道:“三弟,你这枚玉戒是怎么得来的?”
闻言,莫屈一开始并不想回答,因为他觉得自己父亲当日如此郑重的嘱咐自己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摘下这枚玉戒,那么这枚玉戒想必是隐藏着什么很重要的秘密,不能教外人知道。
然而,当想到白煜和自己是结义兄弟,并不是什么外人时,莫屈便又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白煜,于是便开口答道:“这是我爹给我的,当时他让我戴上这枚玉戒时,还嘱咐我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将这枚玉戒摘下。”
这么说着,莫屈又突然想起了当日莫立跟自己说过的一句:你只需要记住,这个天下——是你的!
然而,当下似乎觉得这句话是自己爹爹胡说八道,莫屈一时便没有把这句话也告诉白煜,只看着自己手中的古朴玉戒,目露忧伤的苦涩笑道:“这枚玉戒算起来是我爹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了。”
没有想到自己和莫屈的一番交谈最后会触及到了莫屈的伤心事,而直到这一刻,白煜才知道了莫屈父亲已经不在人世的事情,然而,他虽然有心想要多问两句事情的细节,但当下眼见莫屈目露忧伤,便只轻轻在心底叹了口气,终于不忍再问。
然后,许是触景生情,他顿时也想起了自己年幼时曾目睹到自己爹娘惨死,自己整个白发族群都被人屠灭的一幕,不禁也是身子微微颤抖,目露痛楚。
这痛苦的往事从来都是不堪回首的,当下一想起这悲痛的血海深仇,白煜便觉得自己肩膀上一直在压着自己的东西,在这一刻似乎又变得沉重了许多,于是他便强自忍住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只轻轻拍了拍莫屈的肩膀一下,强颜轻声笑道:“三弟,不要想太多了,你现在身上有伤,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说罢,白煜便从床榻上站起,转身就要走出营帐。
眼见白煜要走,莫屈这才也从往事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忙就对着白煜的背影大喊道:“二哥,等一下!”
听得莫屈的几声呼唤,白煜无奈,只得顿足转身,皱眉问道:“你还有什么事么?”
看着白煜皱着剑眉的样子,莫屈一时却是犹豫了起来,但也只是踌躇了一会就咧开嘴,眯着眼,露出嘻皮笑脸的模样来,和白煜问道:“二哥,我这次在斩旗战中夺了七面军旗,虽然这七面军旗最后都被烧焦了,但那是意外,想必我这军功还是算的吧?那我这夺下七面的军旗的军功足以让我晋升到一个千人统领吧?”
听得莫屈的问题,白煜一时只感哭笑不得,因为他实在没想到莫屈如今带伤卧床居然还满脑子在想着军功的事情。
然而,他也没有正面回答莫屈的问题,只对着莫屈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了一句“你能不能晋升,等你伤好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然后就再不理会还待张嘴要问的莫屈,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营帐,一路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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