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绝眼神一凝。本来占领王府的行动并未准备让韦若君她们参与,韦若君和杏姑之所以提前露面,全因他当时被董全昌指证难以脱身,不得不如此。脱险之后他一门心思又在考虑拿下王府的事,竟忘记问韦若君,甘勇遇见她们之后有没有问过田鹏他们的下落。若是问了,她又如何说的。
还有一件事,平安医馆的尸体是如何被发现的?本来这些尸体他们准备等控制建章后再行掩埋,即使是匆匆处理,又怎么会几个时辰就被发觉?他不信韦若君他们会如此不小心。
不亏是捕头,单安山的眼神锐利,充满怀疑,虽然这兴许不是针对祝绝,而是对韦若君的,但所谓做贼心虚,祝绝就是被盯得浑身难受。
西守备营的兵士们虽不至于如此露骨,但也在默默注视,无声等待他的回答。
心念急转,祝绝扫了一眼身周之人。王府侍卫全被他放倒,此地无人作证,那事实就随便他捏造,见过韦若君后再对口供也无妨。
祝绝顿时心安许多,“侧妃说她当时昏过去了,醒来之后医馆已无人迹,所以自行回了王府。”
“那,那位侧妃的贴身嬷嬷呢?”
“她也昏过去了。”
单安山眼中怀疑更深,“不知世子可否让在下觐见侧妃?”
“呵,你是不信本世子所言?”
“属下不敢。”
祝绝思考了一下,有西守备营的兵在手,找借口拿下这些衙差还不是轻而易举,此时众目睽睽,先应承他又何妨,便冷笑一声,“好,但侧妃刚才又吐了,现在王府休息,有事明日再说。单捕头,可以吗?”
单安山知道世子这是生气了,连忙跪下道:“一切听世子安排。”
总算按下这个刺头,祝绝暗中长舒一口气,终于能问自己想问的了。
“我王府林管家去了步生莲,听说步生莲出事了,你可见到他?”
“启禀世子,这正是属下要禀报的另一件事。步生莲发生斗殴,有人行凶,杀害步生莲一名姑娘与两名小厮,行凶之人经人辨认乃王府一名仆役。我等赶到时,此人已经自尽身亡。”
祝绝心里一凉,那仆役显然就是自己派去请林管家那人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露了马脚,竟以自尽结局,看来林管家也跑了。
无端端的,林管家为何要跑?除非他确信自己是假世子。林管家乃寿王心腹,手中不知握有寿王多少暗中势力,若他将讯息传出去,寿王回城有备而来,区区建章城的守兵如何能打得过寿王率领的数万铁骑?
“你可封锁了步生莲?果真没见林管家?”祝绝不死心地再问一遍。
“我等去的时候大部分恩客已经离开,现在正派人逐一核对传唤,但剩下之人中并无王府管家。”
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祝绝难受地揉了揉眉头,对着甲二与甲十三道:“你们二人各带三十人前往东西二门,不准任何人出城。其余所有人,翻遍全城把林忠给我找出来,一旦找到,无论他说什么,格杀勿论!”
众人哗然。
单安山愕然道:“世子,林管家乃王府旧人,到底所犯何事需要格杀勿论?”
“他勾结外敌,陷害本世子,害我差点丧命!所有事由我早已查证属实。怎么?单捕头为何求情,难道和他有所勾结?!”
“世子恕罪,属下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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