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哥儿可愿与为夫闲庭信步?”
天气很好,邬衾想锻炼身体就出声邀请江免,后者意味不明的盯着他,不语。
邬衾知道他恼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极致温柔的拉着他在院子里散步。
院子里太小,邬衾又拉着他往外走。
偷瞄到他们如此恩爱,邬小妹笑着跟自家娘亲道:“娘,二哥他们感情真好。”
安氏欣慰的点头,“这样才好。”
另一边。
四周没人了,邬衾原形毕露,恶劣的叼着江免的耳垂吸shun,直至红了且留有牙印才肯罢休。
咬了又温柔的亲了亲,给颗甜枣。
对此,江免白眼差点翻上天,结果惹得邬衾下嘴更肆无忌惮。
等听到脚步声,他又飞快放开江免,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清冷模样。
江免气得想踹他。
这人莫名其妙的总想占自己便宜,有人时正经得不行,私底下却无耻到没下限。
这不,遇到村民,邬衾边有礼貌的打招呼,边隐忍的咳嗽着,做出一副羸弱书生的可怜模样。
村里的婶子们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心生怜惜,有的还把小吃塞给他俩。
都是一些红薯干或者是果脯,像在哄小孩儿。
不过从这里,江免也看出邬衾在村里的受宠程度了。
想着他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又彬彬有礼,受人喜欢也是正常的。
但江免心里还是不得劲。
一个恶劣到极点的臭男人,面子功夫倒是做的不错。
呸,斯文败类。
“你在骂我?”
耳畔骤然喷洒着灼热的气息,烫得江免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他转头与邬衾对视,一下子撞入他那深沉如深渊的眼眸内。
心脏猛地收紧,江免莞尔一笑,“怎么可能,我夸夫君还来不及。”
“哦?”邬衾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懒洋洋道:“夸吧。”
江免:“现在?”
“不然?”
这……昧着良心夸不出来。
邬衾危险的眯了眯眼,“怎么,想不出来?”
江免咬了一口红薯干,忘了咀嚼,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夸他,没注意看路,一个熊孩子横冲直撞的朝他冲了过来。
要不是邬衾及时搂住他将他拽到一旁,他肯定会被这熊孩子撞摔倒。
熊孩子差点撞了人不仅不道歉,反而还盯上了江免手里的红薯干。
他也不说要,直接上手抢。
江免抬手躲过,皱眉盯着他,“不问自取视为偷,你要当贼?”
“贱.货,你才是贼!赶紧把红薯干给我!”熊孩子身高不够,抢不到就急了,边骂边抬脚想踹江免。
没踹到后更嚣张了。
邬衾眸色骤沉,只一瞬又笑得如沐春风,“柱子,抢来的有什么意思,午后货郎会来村里,到时候你去跟他买。”
柱子:“我没钱,你给我钱。”
邬衾咳了几声,给了他两个铜板,“我也只有这点。”
柱子只得了两个铜板不甘心,又惦记上江免,只是他刚与江免对视上,就被他眼里的狠戾吓得撒腿就跑。
跑前,他好像听到了身后有人在说货郎会卖饴糖。
饴糖?!
柱子眼睛一亮,飞快跑回家。
等熊孩子跑走了,江免不解的望向邬衾,“你为什么要给他钱?”
邬衾轻笑,“打发他走。”
“那……”
邬衾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慵懒道:“柱子喜欢偷东西,尤其喜欢偷他奶的钱。”
江免先是皱了下眉,而后又舒展开来,“你的意思是他会回家偷他奶的钱?”
“嗯,他奶也爱占小便宜,昨天来家里还顺了块胰子。”
啧。
上梁不正下梁歪。
江免对柱子和他奶的印象特别不好。
邬衾仔细嗅着江免身上的清香,嗓音嘶哑道:“听娘说,柱子他奶昨儿个才去她大女儿家闹了一回,得了一百文钱,这钱应当是给她的大孙子买纸和笔的。”
“柱子最喜欢吃饴糖,两个铜板的饴糖可不够他塞牙缝的,他去偷他奶的钱时,定会把一百文全偷了,然后花个干净,等他奶发现,这钱已经没了。”
“柱子他奶虽疼柱子,但更疼她的大孙子,钱没了,买不了纸和笔,耽搁了她大孙子的学业,柱子今晚肯定得挨揍,而且还不轻。”
闻言,江免总算明白他提到饴糖的原因了。
这小秀才是暗戳戳的损啊。
所以,还是不得罪他的好,不然挨揍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江免看着他,“你会揍我吗?”
邬衾狭长的眼眸微眯,笑吟吟道:“想什么呢,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秀才而已。”
呸。
老子信了你的邪,糟老头子坏的很。
邬衾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了,邬父就让他安心看书,好准备考举人。
举人有做官的资格,若邬衾真做官了,那到时候会不会纳妾什么的?
想到这个问题,江免的拳头开始ying了。
邬衾这个人满肚子坏水,又爱满嘴跑火车,江免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再者,他俩还未互通情愫,鬼知道到时候他中举了会不会做一些渣男的事情。
若他继续考,又考得好有殿试的机会,到时候被皇帝看中把公主赐给他,那自己多亏?
大半夜的,江免越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他索性坐起身,给了身旁刚睡着的小秀才一个大比兜。
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小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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