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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并不是那种震耳欲聋的嘶吼，而是一种绝望的悲伤。

他的心，在哭泣。

轻轻的拂开自己额前被湖水浸湿的碎发，白素缓缓的站起身来，静静的凝视着他的哀伤

现在，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清楚了他的身份，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痛苦，她什么都帮不了。

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强烈的绝望和伤痛深深的烙刻进了她的心底，纵然她不是他，在这一刻，却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

沉默了半晌之后，白素终于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畔，轻轻启唇，“我教你捕鱼吧。”

夜无痕回首，望着她，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虽然双眸被血腥充斥的血红，但是里面，却丝毫不见狠戾之色。

他的绝望与悲伤，悉数的落入了少女澄澈的瞳眸深处。

白素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莫名的一颤，她的心，在动了的同时，也痛了。

她的目光，澄澈无比，里面没有掺杂任何杂质，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女子眸中散发出来的纯净。

里面，没有惊慌，没有恐惧，没有忐忑，没有畏缩，也没有昨日的疏离与嘲讽，更没有今日的不屑与高傲。

那里面，有的只是**，只是坦诚，只是安宁，只是温柔。

她对他，再也没有任何畏惧，再也没有任何惊慌，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她平静的说，“我教你捕鱼吧。”

夜无痕伫立在原地，深深的凝视着她，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曾几何时，他也见过如此纯净的人儿，曾几何时，他也深深的爱上了那个女子，曾几何时，他却是残忍的伤害了她。

她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目光，与那个人可真像。

他倏地伸臂，狠狠的将她揽入怀中，禁锢着她，不让她有任何可动弹的可能性，薄唇，似乎带着惩罚与愤怒，猛然落了下来。

他吻的深入，吻的缱绻，吻的眷恋。

这个吻，似乎还带着无比的愧疚。

出乎意料的，连白素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推开他，就这么任由他吻着，任由他吻着自己。

不是不想推，而是不能推。

因为，她心中清楚，他此刻并非是故意羞辱自己，而是借着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无望的悲哀与愤怒。

此刻的他，是孤独的，也是悲伤的。那种悲伤的情绪，找不到任何一个宣泄的出口。

“璃儿，璃儿”模模糊糊的呢喃，从他的唇齿之间溢出。

白素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他发泄自己，只是，不知为何，眼角，竟然悄悄的溢出了两行泪水。

为什么，她竟然能够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悲伤为什么，她也会跟着他一起难过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