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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光赢了。

却是以如此欺压践踏对手尊严的方法一脚踩上了胜利的宝座，可笑的是，在场的观众是如此的欢呼雀跃，在他们看来，最重要的看点就是帝光能不能成为史无前例的三连霸得主，而至于其他，至于那几个少年被粉碎的一无是处的内心，无人会去关心。

黑子捂住脸，他的脑海里全是刚刚荻原成浩那张毫无生气的脸，那张——被夺去所有希望之后无处逢生的脸。

他想呐喊，想咆哮，想对每一个队友大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想将他们全部揍翻！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不了，他——

也只能这样无能为力。

这样无能为力的坐在板凳上，这样无能为力的什么都改变不了，刚刚赤司和他的对话还历历在耳，赤司觉得他没有错，同伴们也觉得他们没有错，黑子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错在哪儿，但是，他就是知道，现在他们错了。

可笑的奇迹的世代，完全就是走错方向的天才！居然还被所有人在颂歌！

休息室陷入难言的沉寂，赤司面无表情的看着低头的黑子，这时就听门外传来三下很轻的略带了点迟疑的敲门声，他转过头，平静道：“请进。”

“嗨，各位。”门被打开，景人将脑袋探进来，明明是笑着，但是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喜色，不知为何左手死死抓住右手臂，张了张口，明明是想说恭喜你们的，可是真的不管怎么都说不出来这四个字，她的目光落在那边的黑子身上，最终还是沉默的闭上嘴。

“景人。”赤司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很好。”听到他的声音景人一愣，轻轻摇摇头，对他勉强一笑。

“那——比赛不好？”

“没有，怎么可能呢？和征酱的约定我可是很好的完成了。”景人想笑，却真的笑不起来，她顿了顿，忽然开口说道：“征酱，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赤司定定看着她的脸，对方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然后点点头：“好。”

赤司跟着景人走出门，然后直到拐角处，景人才顿住脚步，抬头面对着他，一张脸松下所有伪装，直直注视着他：“征酱。”

“嗯？”

“那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赤司静静看着她，微微眯起眼，无意识带了点摄人的压迫感：“……你只是想问我这个？”

“是你吗？”景人不理他的回答，就这样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心却仿佛掉入谷底，寒冰瞬间席上心头，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机械响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是奇怪。”赤司歪过头，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解，“景人，你在生气，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这一切，明明和你无关不是吗？”

“可是你是我男朋友，这就和我有关系！”景人无法控制声音变大，她吼完这一嗓子才发现刚刚声音太大了些，无意识掩住唇，但一双眼还是在看着他，那双眼中现在没有热情，没有开心，没有阳光，留下的满满都是未知的难过与他一些看不懂最复杂的情绪。

“帝光的理念是胜利，我只不过将这一理念彻底执行罢了。”赤司想了想，还是难得耐心解释道，“黑子拜托我们认真，那就认真吧，这样才能很好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才算是给对手应有的尊重不是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