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句话什么意思,殿下认定了他那个夫君?
若真是如此,这样也说不得上冒犯了。
今日殿下与他出门,她未曾跟着,也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几番纠结下,青桃跺跺脚,吩咐厨房备热水去了。
墨子烬抱着冯娇儿进了屋,将她放在贵妃塌上,抬手为她捋去发间的两片落雪。
冯娇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子烬,今日学会以下犯上了?”
墨子烬撇过头:“既是夫妻,这便算不得以下犯上。”
“你我何时拜过堂,成过亲?”
“是……”墨子烬垂下了眸,眸中的落寞却掩不住,“殿下也未曾临幸过子烬,可是,殿下不是喜欢子烬的皮囊吗……”
“子烬不是不愿?既是子烬不愿,我又怎会强迫,当时见你宁死不从,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之上,宁可烧死也不肯求情,我便后悔了。”
“殿下与传闻中不同,当时子烬并不知道,殿下并非玩弄权势阴狠毒辣之人。”
冯娇儿轻笑:“我确实是个玩弄权术,手段阴狠的人,我若不玩弄权术,手段毒辣点,哪里争得这至尊的皇权?太子虽四处搞坏我的名声,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墨子烬反驳:“可殿下杀的都是贪官、佞臣,结党营私扰乱朝廷风气之辈……”
冯娇儿抬手,将他胸口的衣裳往下扯,露出他胸前的长疤:“你身上背上的鞭伤,不疼了,所以忘记是我打上去的了?”
墨子烬垂眸,再次哑言。
这时,青桃的声音传来:“殿下,热水备好了,要送进去吗?”
冯娇儿将他的衣服拉上:“送进来吧。”
青桃进门,看到的便是冯娇儿坐在贵妃塌正中间,而墨子烬站在一旁低着头,衣衫有些许凌乱的模样。
她红着脸收回目光,指挥着小厮将热水倒入浴桶。
看来,墨公子今日的冒犯之举,皆是公主默许了的。
浴桶离的热水倒满了,青桃带着小厮门出去,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冯娇儿起身,边将头上的发钗退了去,边朝屏风后的浴桶走去:“也罢,既是留下来伺候,就先伺候我沐浴吧。”
“是。”墨子烬应声。
他站在原地,此时的屏风后的烛光跳动,映出她的身影。
衣衫一件件落下,仅瞧着影子也能看出她的妙曼。
他慌忙把眼睛移开,听到了自己心脏乱跳的声音。
公主殿下的身姿,比画本上的好看得多……
“子烬,怎么不来伺候?”冯娇儿的声音传来。
“过……过去伺候?”
“嗯。”
墨子烬迟疑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过去。
浴桶很大,氤氲着水汽。
冯娇儿背对着他,靠在桶边。
她洁白如藕段一般的双臂伸展着,搭浴桶的边缘,发丝长长的散落着,垂在浴桶外边,遮住了她的后颈后背。
他呼吸一滞,顿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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