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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他离他远点，他也就听话地没有靠近，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下了公交车，周围没有其他学生了，冯娇儿放慢了脚步等他。

他也迈开步子，走到她旁边：“你今天叫我看的公式，我看了。”

说话的语气，像是在邀功。

“你居然看了？”她有些意外。

“是啊，看了，没看懂。”

“哪里没看懂？”

“哪里都没看懂。”

“……”冯娇儿默了默，“要不你先硬背吧？上学的时候空闲时间太少了，不好和你说，周末我再教你，怎么样？”

景承维撇嘴：“你这些公式都是理解了懂了的？”

“对啊，死记硬背做题也能用，但是理解之后能贯通。”

“那sin，cos，tan这些，你都理解了？不觉得它们乱七八糟的吗？有的后面是数字，后的后面又是字母，有的还是分数，然后他们之间等于的东西换来换去的，不觉得乱吗？”

“你这是不理解正弦、余弦、正切的概念才会觉得乱，说白了其实它们就是跟三角形的边有关的，你先回去看书吧，看看书上怎么说的，尝试理解概念，不会的周末我再跟你说。”

“哦……”虽然他听得一头雾水。

这些东西，真的都是可以被理解的玩意儿？

“你上课别玩手机别睡觉，好好听老师讲课。”

又训他。

他心里冷哼，面上却不显：“你自己不也带手机，还说我。”

冯娇儿瞪他：“我带手机还不是因为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想叫你起床，要打你的电话。”

“你可以不叫。”景承维舔了舔后槽牙。

说的好像他稀罕她叫一样，要不是她吵他，还很能多睡两个小时。

“不行，我就要叫。”

景承维：“……”

回到家，他弄了点夜宵吃，回到房角，冲书包里拿出数学书来，翻到概念那页开始看。

看了一下，把他给看困了。

手机震动，兄弟叫他上号开黑，他一把将书塞回书包去，开电脑玩去了。

他真是脑子抽抽了，看什么书啊。

敲键盘的声音劈里啪啦一直响到了两点才平息下来。

五点半电话声准时响起，他又是顶着一脸黑眼圈被拉起来了。

今天，冯娇儿也不给他买早餐了，快到车站的时候就离他远远儿的了。

他心里不爽，却也没说什么，给自己买了份包子牛奶吃。

到了班上，他打开和冯娇儿的聊天框，对面发过来的是几条语音和几张照片。

昨晚他打游戏的时候，她给他发的消息。

他游戏打上头了，就没理会。

在班上没什么事做，拿出蓝牙耳机戴上，放她的语音来听。

她在给他讲题，讲那几个概念。

后面的几张照片，是她举的例子。

他把这几个例子抄到草稿纸上，边听语音边理解，竟然好像懂了！

试着找几个题做，昨晚对答案，发现思路居然是对的，只是太久没有算数，答案算错了。

看着写出来的题，他自己都惊讶。

今天的早自习刚好是数学这科的，数学老师过来巡视，看到景承维在这个点班里，而且还不是趴桌子睡觉的状态，很是惊讶。

数学老师凑了凑脑袋去看，发现他居然在学数学题，更加惊讶了：“景承维，我看看你写的题？”

景承维皱眉，警惕地看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