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执回到座位后,对着旁边的人说道,“觉得自己是将军就仗势欺人,以为本公子是认人拿捏的主吗!?”
一旁的人赶紧劝他,“庞兄不可冲动,人家是高官,咱们平头百姓可得罪不起啊……”
庞执冷哼一声,眯着眼睛回道,“将军惹不起,一个小女子我还惹不起么?明里要不来人,暗中下手便是了……”
跟他说话的那人揶揄道,“啧啧啧,庞兄这可是动了真情了啊……”
凌云闻言手上一紧,悄摸地出了人群……
程觅夏被年肃祺拉着手,心脏砰砰直跳,但手上全是冷汗。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月事来了。
肚子好痛,但还没有拿到他的字,程觅夏只能咬牙忍着。
年肃祺方才是觉得腹痛才过去的,以为程觅夏是因为紧张,被吓到了。
但这会儿已经没事了,怎么还疼得厉害了呢?
来不及多想,二人已经走到席位前,年肃祺坐下后,又抬头看了程觅夏一眼。
她眼睛亮晶晶的,眼尾的那抹红色,让他想起了那日,她哭的样子……
大笔一挥,字题好了。
司仪连忙举起卷轴喊到,“年将军赐字,‘兔’——”
兔?
程觅夏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向他,好像在问,为什么是这个字?
年肃祺抿唇不语,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程觅夏只好拿着卷轴和胡俊贤给的木牌,下了场。
祁煜风一直盯着年肃祺的动作,虽没有言语,但他那意味深长的表情,明显就是发现了什么。
司仪绞尽脑汁想了个说辞,“一号花仙的鞭法灵活巧妙,动若脱兔——接下来,有请二号花仙上场——”
刚刚走到姚诗曼身边的程觅夏,听到这个说法,顿时眉头一皱,“脱兔?他是这个意思?这是夸人的话么……”
姚诗曼拉住她的手,担忧地问道,“没事吧?怎么手心全是汗?”
程觅夏指了指肚子,一脸痛苦,“赶紧……好像月事来了……”
姚诗曼脸一垮,“真服了你了,让你别去你非要去,还好穿的大红色……”
接下来的表演,就比中规中矩了,毕竟闺阁女子会的就那么些,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等等。
姚诗曼安顿好程觅夏以后,一直待在侧面观察,见比赛进行得都比较顺利,她也安心不少。
不过,筹款能达到一千两的并不多,上午的半场结束时,只有大概七八人获得了年肃祺的字,里面还有好几个是父母给自家女儿捐款的。
后面的赐字也比较中规中矩,不是“兰”就是“菊”,虽然看起来都不走心,但毕竟是将军赐字,还能近距离欣赏他的美颜,倒也没人抱怨。
司仪对这些字的解释也是手到擒来,毕竟诗词歌赋里,夸赞这些花的太多了。
午时会休息一个时辰,接着才是下半场。
贵宾席的几位又坐在一起摆了一桌,但程觅夏和姚诗曼则在隔壁单独吃饭。
之前凌云来告知祁煜风,庞执可能会下黑手,姚诗曼也听到了,于是嘱咐起她来。
“下午的半场,你就在王爷和年将军后面待着,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
程觅夏自知这是最安全的,况且,如果她受伤,年将军也会受到波及。
“我就在那儿,等到你上场,我就能和王爷他们一起看了。”
听到这句话,姚诗曼手一顿,接着又看似不经意地说道,“为了我能顺利地表演,千花节能顺利地谢幕,你得帮我再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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