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也是北极紫微大帝第一个目的吧。

声音传出，片刻后丝丝缕缕的流光浮现在眼前，太乙救苦天尊含笑询问道：

九灵元圣：“…………”

我在天庭啊。

张霄玉若有所思，将这一可能性记录下来。

玉皇端着茶的动作顿了顿，茶盏之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玄都大法师正在炼丹。

九灵元圣的身躯僵硬了下，他自是知道这代表着的是什么，但是立刻就放松下来了。

“帝君如何？”

梦境消散开来，意识在一片片空白茫然之中，仿佛潜游到了水域的最深处，意识在过去经历和记忆的汪洋之中往上游动，过去了好一会儿，那个意识才在这无数岁月之中的最表层，发现了自己的认知。

老黄牛其实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北帝的选择，带着孩子晚辈的缓和气氛，总是比起北极紫微的这样的战神亲自下凡去见后土，多了许多的人情味，少去了许多的兵戈征伐气，气氛不会那么地刀剑相向。

少年玉皇抚摸着猫儿，心境安了些许，道：“就，有劳卿等了。”

那为何，卿不来寻吾？！

亦可确定齐无惑非北帝一脉。

这一幕的冲击力必然将原本就比较沉凝的局势直接拉高，而现在自己就得和老爷做为护卫，九灵元圣的额头疯狂跳动，僵硬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爷，一双眼睛里面都是渴求：“这，这么大的事情，喵喵，喵呜……”

腾云驾雾，携带礼物。

“这个方位是，要去寻齐无惑？”

打哈欠儿的白猫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呛了一下。

心情愉快！

北极见后土。

少年玉皇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面一阵一阵钻心的剧痛，先前梦中的画面就像是写在了沙滩上的文字，在潮水涨落而下的时候就已经消散了，只是不知为何，那吃东西的画面却很清晰，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

他终于记起来自己是谁。

可事实上，玉皇只是服使丹药。

“唔，嘶——好疼。”

四个字的分量，似乎比起先前的质问更重，老黄牛感觉到了眼前的视线微微昏暗，知道这是北极紫微大帝庞大意识下压，是真的在意此事带来的无形压迫，沉默许久，老黄牛只是拱手。

很奇妙。

太乙带着少年玉皇。

话音未落，被太乙救苦天尊提起后脖子，放在了玉皇怀里。

这是一个梦境，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左辅星君缄默，斟酌道：“这……”

巨大的包裹旁边冒出少女的小脑袋。

中间喝了杯天上仙茶。

“而令伏羲处于极为可靠的状态，有一个前提……”

哈？！！

在天庭大战，量劫暂且止住时，天庭最强前去拜访反天最强者进行和谈时候。

“就可以唤醒对应的记忆吗？”

“年轻人嘛，性子直，太强硬了不好。”

是御见御……

吾可解围。

就算是诸多的记忆都已经如同落潮之后，沙滩上的痕迹一样消散了，但是他是知道的，自己不会做梦，可这一次的梦境如此清晰——

和勾陈大帝这位兵戈成型，脑子里面只有打打杀杀平推一切以力破法的御相比，北帝毫无疑问，并不会排斥各种手段的选择辅助。

太乙救苦天尊眸子微睁。

“也是危机时刻，最为可靠的神，他有大决断，大手腕，也有极端全面的战斗能力。”

而后那些浅薄如浮游般的记忆在眼前浮现出来，足足数个呼吸。

梦中的自己笑着伸出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发，大笑着道：“吾为先汝而生者。”

而且北极紫微大帝还不知道玉皇情况！

北极紫微大帝，亲自下凡，寻找拒绝了北极真武的齐无惑。

少女手掌按住这包裹，眉宇扬起，笑容灿烂：“有我最近试做的一些东西，还有在人间游历时候找到的有趣的东西，各类点心，话本，好多有趣的东西，先前回来的急，没有和无惑好好说一说。”

不过，云琴在，无惑在。

张霄玉闭目，道：“青华大帝？”

而被称呼为阿娲的女子则是笑着介绍着许多的‘人’，其中有最年少的一个，似乎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其之一，若是北极紫微大帝因为真武之事，对于齐无惑发难。

九灵元圣满脸发蒙。

“你们拿什么比！哈哈哈，贫道早就想要看看你们那种愤怒不已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了。”

“当当！寿桃和点心！”

“啊？你是说长辈吗？”

左辅星君：“…………”

“这，这些事情，自是好事，但是，是不是也得要问问他们两个？”

也就，都在那云琴和无惑身上了。

这也有利于这两位御之间的谈论。

“呵——这样汝等就知道，什么叫做大师兄了。”

先前唯一吃下的东西，就是在齐无惑那里的一碗面，玉皇伸出手指按着眉心，看着外面的云气流转，梦中的画面尽数都消散了，但是唯独自己和娲皇，以及伏羲闲谈饮食的一副画面极清晰。

“我有带了哦——”

手腕一动，这巨大包裹轰的落在云霞上，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

玉皇死死看着这画面：“这是……北帝前去人间。”

老黄牛的心底长松了口气。

其之三，若是北极紫微大帝真的是维系六界，而没有其余私心的话，吾亦要表现出吾的决意和信任，此身的问题，告诉北极紫微大帝，倒也无妨，反正隐瞒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堂堂正正一些，也可以借此机会，和北极紫微大帝开诚布公地谈论一番。

玉皇翻阅卷宗，约莫有一个多时辰。

而后带着欣喜和期待去取来一枚玉石，这玉石是玄都大法师炼化出来的宝物，能够确认使用者的元神状态，张霄玉掌心之中的玉石亮起流光，但是这流光终究没有如张霄玉所期待的那样增加，倒不如说比起昨日消散了些许，这消散的部分，比起往日的消耗还更多。

………………

“哦？天蓬和太乙动了？”

旋即听到了那少年玉皇沉静道：“如此大事，吾亦当往。”

张霄玉的额头微微抽痛，记忆画面的稀薄终究还是快速消散开来，终究没有能够汇聚起更为清晰的状态，他尝试数次之后，没有收获，只好放弃，只是若有所思道：“……嗯，记忆在恢复，难道说，是我需要再做一些曾经的昊天做过的事情，经历的事情。”

那孩子似乎极激动，又极为懵懂，不知道如何称呼的时候。

隐隐郑重。

…………………………

“他肯定没有看到过。”

天蓬旁边还带着个姿容美丽的少女。

齐齐朝着那少年所居住的地方而去。

玄都大法师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僵硬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