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段延庆与叶二娘在一起,是在等南海鳄神与云中鹤,段晟将事情猜了个大概,但因为没有身处现场,具体情况自然无从所知。
在段晟心里,段延庆与叶二娘都是可怜人。一个父皇被杀,身为太子却颠沛流离,一心复国,却命运多舛,受尽了人生之苦,从身份尊贵的太子成为丧家之犬,其中苦难常人是难以想象的,段延庆由此性情大变并非不可理解。另一个则是亲生儿子失踪,容貌尽毁,精神崩溃,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女修罗。
当然两人虽然可怜,但也有可恨之处,一个杀人如麻,视人命如土狗,另一个则每日清晨都要抓一个孩子逗弄一日,傍晚在杀死,其罪行人神共愤。
两人所作所为是对是错段晟并不想评价,他一生虽有波折,但总能化险为夷,更有父亲以及诸位长辈爱护,从未经历过大苦大难,实没有资格评价。
既然如此凑巧的见到了段延庆,段晟想出面与段延庆谈上几句,希望段延庆能够重回大理。大理段氏自杨义贞叛乱,嫡系血脉稀薄,人才凋零,实不该让段延庆这等文武双全之辈再流落外面,而且段延庆后头是岸,也是大理段氏之福。
而且他认为段延庆并非十足恶人,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实乃命运捉弄。
段晟也是艺高人胆大,一点都不害怕若是谈不拢被段延庆俘虏,来到近前下马,段晟抱歉道:“两位可是延庆太子与叶二娘!”
两人没有想到这白面小生居然认识他们,最要紧的是,明知道二人是谁,知道他们的名头,这小子却面无惧色,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像其他人光是听了名头便要胆颤心惊。
段延庆上下打量段晟,心中暗道:此子好气魄!
叶二娘则露出娇媚之色,笑道:“明知道我二人底细不远远避开,反而凑上前来,真是好胆量,就不怕我们两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个不痛快将你给杀了。”
段晟听了叶二娘的威胁之言微微一笑,面色平淡,一点不将叶二娘的威胁放在心上,段晟现在的实力已经到了一流中境,凭借叶二娘的那点微末道行在他面前实在不够看。
段晟冲着段延庆行晚辈礼道:“晚辈段晟见过延庆太子!”
段延庆闻言双眸一眯,寒光隐现,不过段延庆并未动手,而是以腹语之术说道:“哼,你父亲可是段寿辉。”
“正是家父!”
“段寿辉倒是有个好儿子,比那个叫段誉的强出甚多。”段延庆上下打量着段晟说道:“你来见我所谓何事?难道是带着高手埋伏于我,打算先礼后兵?”
段晟闻言苦笑,段延庆的性子实在够偏激的,叶二娘见面前俊俏小生自称段延庆的晚辈,知道又是段家中人,听了段延庆说有埋伏,立马紧了紧手中的短刀,目光不时向四周打量,她可是跟段家高手较量过,知道对方的厉害,若是真有埋伏,他们二人不见得能够离开此地。
“段晟得知我誉弟被抓去了万劫谷,所以打算前来助阵,结果在寻找万劫谷时,在林中迷路,凑巧在这里遇到了延庆太子,绝无埋伏一说。”段晟实话实说。
段延庆哪里相信他的话,他与段晟未从见过面,段晟如何认出他就是段延庆?这当中有漏洞,暗自琢磨肯定附近有埋伏,或者对方在做拖延,在万劫谷人多眼杂,一拥而上杀了他有损段氏声誉,所以准备事后打埋伏。
段延庆冷哼一声,盯着段晟道:“一群伪君子!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等着段正明这些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到来。”段延庆武功极高,刚才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下附近,知道并没有埋伏。
“段晟到这里来不过是想跟您说一句,希望您回头是岸,重返大理。”段晟真诚的说道。
“哈哈!”段延庆哈哈大笑起来,看向段晟一脸不屑,“回头是岸?重返大理?笑话!我父乃大理上德帝,我为太子,我本是大理段氏嫡宗,你个黄口小儿居然让我重返大理,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些话是不是段正明教给你的?见你是段寿辉的孩子,今日我饶你不死,你回去告诉段正明,乖乖退位禅让,本太子可以不究他谋朝篡位之罪,恩准他前往天龙寺出家修行,不然的话本太子迟早杀进大理城取他的项上人头!”段延庆语气当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气。
段晟摇了摇头,道:“现在大理国泰民安,百姓幸福安足,正明叔父功不可没,极受拥戴,就算退位禅让也是名望极重的正淳叔父登基为帝,绝对落不到太子身上,而且您这些年号称恶贯满盈,就算是天龙寺诸位高僧恐怕也不会同意您登基为帝,这实乃有损我段氏声誉。”
段延庆闻言全身杀气毕露,段晟浑身一紧,全部心思都放在段延庆身上,只要段延庆稍有动作,他立马施展“踏云追月”抽身而去,。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一道粗阔的声音从林中传来:“何人如此大胆,敢教训我老大?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老大是太子,做皇帝天经地义,谁敢不服,我南海鳄神就用鳄嘴剪剪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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