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走到门口，狠狠地擦了几下嘴，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几口气后，才将手指按在密码锁上。

“滴，门开了，欢迎回家。”

门打开，苏音走进屋，一边换鞋一边冲苏青柠的屋子喊道：“小柠檬，我回来了。”

正在和顾靖泽视频的苏青柠忙压低声音道：“妈咪回来了，我先挂了。”

苏青柠挂断视频，将聊天界面切换到通讯录，按灭平板屏幕，拍了拍小圆脸，这才打开门，蹦蹦跳跳朝苏音而去。

“妈咪，你回来了。”

苏音刚换好拖鞋，就被一团软萌的粉色糯米团子紧紧抱住。

“妈咪，小柠檬可想死你了。”苏青柠抱住苏音的，仰起小脸蛋看着苏音，“妈咪有没有想小柠檬。”

“想，一分钟不见如隔三秋，一小时不见白了头。”苏音捏了捏苏青柠的脸，将肩上的包取下，瞄准客厅的沙发，将包直接抛向沙发，然后抱起苏青柠，“妈咪不在，你有没有乖乖的，告诉妈咪，这一个小时，我的小柠檬都做了些什么。”

苏青柠抱住苏音的脖子，在苏音脸上蹭了蹭，软声道：“玩了一把游戏，直播了半个小时，看了几分钟的娱乐八卦，妈咪就回来了。”

“啧啧啧，这么看来，这一个小时，我们的小柠檬过得很潇洒嘛，谢谢你还抽空出来想妈咪一会儿。”苏音笑着亲了亲苏青柠，“那……咱们去洗澡？”

“好耶！我爱洗澡皮肤好好！”苏青柠亲了苏音好几下，高兴地唱起了歌儿，“妈咪最近好忙，都很久没和小柠檬一起洗澡了，小柠檬顶讨厌和佳姨洗澡，她总挠我痒痒。”

苏音笑着放下小柠檬，走到自己房间拿了睡衣，放到洗浴间，正打算去帮苏青柠拿，却见苏青柠已经捧好了睡衣走了出来：“走吧妈咪。”

“真乖。”苏音看着苏青柠，眼眶微微湿润。

她的小柠檬，总是这么乖，这么懂事。乖地让她心碎，懂事得让她心疼。苏音知道，自己怀着小柠檬时，总是伤心，担惊受怕，导致小柠檬还在肚子里时，就知道自己要保护妈妈。

小柠檬出生后，她也奄奄一息，导致她的小柠檬都没能喝上一口母乳，可她不哭也不闹，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就是那双无辜的双眼，给了她重新活下去的力量。

那时候，她告诉自己，薛芷若，你一定要活下去，为了这个孩子，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小小的婴孩，伸出小小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指，小小的力量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去面对挫骨重生的勇气。多少个日夜，她们母女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大手牵小手，头抵着头，熬过那些艰难痛苦的岁月。

小柠檬就是她的命，为了她，她可以做一切事情，包括委身顾衍。

“妈咪，你在想什么？”苏青柠突然问道，苏音回过神。

苏音将苏青柠抱起：“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的小柠檬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苏青柠困惑地问道：“有吗？可我的衣服都没有变小吖，我的鞋子也都刚刚合适。”

“有，小柠檬在妈妈们眼里，每天都会长大一点点。”苏音蹲下身子，对着苏青柠比了个手势，想了想，似乎多了点，她又将食指和拇指的距离缩近一些，“一丢丢，就这么小一丢丢。”

苏青柠笑着掰着苏音的手，让食指和拇指几乎贴在一起：“我觉得应该只有这么一丢丢。”

“嗯，没错！”苏音点头。

母女俩洗完澡，穿上同款母子公主睡裙，苏音帮苏青柠吹干头发，又替细心地替苏青柠剪好指甲，正准备抱她回去睡觉，苏青柠却攀住苏音的脖子：“妈咪，我今晚也想跟你睡。”

苏音有些疑惑地看着苏青柠，突然皱眉问道：“小柠檬，是不是幼儿园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