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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音收回视线，声音清冷：“没什么。”

“没什么？”顾衍语调微扬，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苏音的耳畔，他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玩味，“你知道你刚才看的是哪里吗？”

“什么？”苏音想要和顾衍拉开距离，被顾衍一把捞了回来。

“你刚才看的，是我书房的位置。”顾衍轻晒，声音又低了几分，“怎么，你喜欢那个位置？”

“顾董，请自重。”苏音眼角余光收到旁人投来的目光，十分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努力和顾衍保持着距离以示清白。

但是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铃铛儿和苏音也算是经历了一番生死劫，故而把自己当做了自己人，她见顾衍和苏音举止亲昵，忍不住低声问林佳佳：“合着小柠檬的顾衍的娃？”

林佳佳耸了耸肩：“不然咧？”

“啧~”铃铛儿轻咂舌，“我一直以为是顾征的娃，你们俩也是坏得很，我把你们当自己人，你们却引导我往错的方向想。”

林佳佳起初不喜欢铃铛儿的故作清高，熟了后又觉得她清高得可爱，故而也不对她藏着掖着，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铃铛儿道：“这不是一开始没想好吗？不瞒你说，我自己都吓一跳，我一开始以为阿音会选顾征。”

“这尼玛……还能选？”铃铛儿惊得脏话都说了出来。

林佳佳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因为顾征比顾衍好对付。”

“那倒也是。”铃铛儿顺着林佳佳的话点头，随即又捂住了嘴，“所以阿音想要的不是嫁入顾家，而是从顾家带走孩子？”

林佳佳对铃铛儿竖起大拇指：“聪明。”

“连阿泽也一起带走？”铃铛儿继续问林佳佳。

林佳佳偷瞟了眼走在前方的苏音和顾衍，低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懂了。”铃铛儿点头，随即又道，“贵圈水真深。”

“是你圈，我不过一平头老百姓。”林佳佳十分嫌弃地把自己摈除在外。

她一平民野丫头，年轻时恋爱脑差点坑了自己一生，要不是遇到苏家老太太，这会儿还在火坑里挣扎呢。

什么贵圈水深，只要有人的地方，水就浅不了。

唯一不同的是，豪门里的男男女女，恩怨情仇令人唏嘘，而底层屌丝们地互相伤害，歇斯竭力让人呵呵罢了。

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你背叛了我，我伤害了你。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还是单身最潇洒。

林佳佳看着不远处的苏音和顾衍摇了摇头，只希望苏音这次清醒一点，别再陷入爱情陷阱。

虽然，顾衍那副皮相，很难让人不陷入。

而此刻的苏音，只觉得头皮发麻。

顾衍从前的不近人情让她觉得他活得就像个制片人，冰冷，机械，没有感情。可如今顾衍这般毫无章法地瞎撩，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高岭之花还是在冰山上让人远远地看，一旦冰山融化，简直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