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住一两个星期就走,带着容晔去游乐场疯玩,他回来就发高烧,爸爸有工作要忙,还是我抱着容晔去输液,而您那时候已经飞回去了!”
母亲在抽泣:“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们……所以妈妈也很想弥补……”
时沉渊深吸了口气,“抱歉,我可能有点激动。”
他又吸了口气,说道:“我想说的是,在您离开的这些年,大部分时候,我既是容晔的大哥,也替您和父亲履行了本该是你们履行的那部分职责。现在容晔遇到困难,我比你和爸爸都更揪心。所以我会处理好,但也请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好,有你这句话,妈妈就放心了。”
“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
时沉渊切断了通话,望着窗外夜色,有些疲惫。
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很多年了,如今发泄出来,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痛快。
声讨母亲,并不能给他带来安慰,甚至有点伤心。
当年,母亲抛下他和弟弟离开后,因为弟弟年幼,母亲始终怀有愧疚,所以每年都还会抽出时间来,带着容晔去疯玩一场。
可是他呢?
因为他是哥哥,所以他永远是被忽略掉的那一个。
到了现在,母亲还希望牺牲他的婚姻,来帮助弟弟。
“时总……”
时沉渊愣了下,回过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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