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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方娅婷从楚氏集团离开后，下午便遭遇车祸，身亡。

凶手不是乔莽，当然也不是楚凌风，他既然答应放过方娅婷，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楚凌风知道是谁干的，因为在方娅婷死后，他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那人对他说：“小风，这才是对付叛徒的手段。”

他知道，这正是对方给他的警告，如果他敢背叛，敢再放过顾寒夜，他楚凌风或者小玖，以及他身边所有人，都会像方娅婷一样的下场。

现在已经不是他想不想杀顾寒夜的问题，而是他必须杀顾寒夜。

否则死的人就是他自己。

楚凌风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乔莽继续说：“少爷，你把我发配到国外，而没有惩罚我，我很感激。但阿莽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错了，还有那个耿驰，他怎么可能接替我？少爷，你再考虑一下，让我留下吧。”

乔莽急切地说着，楚凌风却晃了晃酒杯。

“可是留下你，小玖就会有危险。”

乔莽叹了口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少爷，你为了她，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那女人到底哪儿好了？”

楚凌风苦笑：“只有和小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而你对我再衷心，如果不能体会我这份心，也是没用的。”

他又喝了口酒，“至于耿驰，可能不如你，但人都是可以成长的，你以前也没这样厉害，不是吗？”

他难得对乔莽说这么多话，是因为乔莽与他推心置腹，是他的属下，更是他的兄弟。

所以他再生乔莽的气，也只会把他从身边调走，去掌管他在欧洲新兴起的公司，而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乔莽跟他这些年，也吃过不少苦，这样的决定，对乔莽未必是坏事。

只要他愿意，到了那边，他甚至可以组建一个家庭，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也算是他给自己兄弟最好的交代。

他希望乔莽能理解自己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