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图左防右挡,真是不亦乐乎,“好小子!你这冰火两重天的功法,是谁教的?”拓跋宏图一边抵挡牧仁的进攻,一边好奇的问道,在他看来,能教牧仁此等功法的人绝对不简单,若是实力相当,定要找此人一战。牧仁听见怪人问自己功法是谁教的,当即回道“原来你不是傻子,你究竟是谁?”拓跋宏图正在兴头上,也不回答,依托对肉身力量的把控,将被卷起的积雪凝炼成几枚冰块,作为天狼令临时使用,拓跋宏图一边控制着战狼令从牧仁的前后左右进行夹击,又一边以狼卫令进行防御,“接老夫的天狼令!”牧仁面对这一轮强猛攻势,一时间失了分寸,被一枚战狼令打中后背灵台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拓跋宏图对力道的控制极其精妙,打中牧仁后,按道理应该是只痛不伤,因此他已是准备收手,一旁的拓跋玉儿见儿子被打中,也是有些担忧的想要过来,可是就在此时,牧仁忽然痛苦的喊了一声“啊!”
牧仁此刻体内冰火两种灵力的平衡被天狼令忽然打乱,两种灵力不受控制的相互转化,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灵台穴暗合了斜月三星洞,灵台方寸山的禅意,有着无师自通的寓意,一切皆出于心,两种灵力变化之间,牧仁脑海中再次出现那红蓝功法图,其中线条不断变化,蓝色功法图形成了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四象之形,红色功法图则是出现了天火,地火,雷火,心火四种虚影,一时间牧仁体内功法运行路线变了有变,灵力更加凝实,同时修为不断变强,虽然还是没有筑基,但其气息与灵力都已经压过了大部分筑基修士。随着牧仁的喊声,他感觉体内灵力剧增,经脉胀痛,不吐不快,身体不受控制的打出了他从未学过的招式,一式玄武真意,攻守兼备,身外冰属性灵力凝聚玄武虚影,前面龙头和后面蛇头一远一近攻向拓跋宏图,同时一身龟甲将天狼令挡在一米以外。
拓跋宏图内心的震撼已经无以言表,这功法竟然能够显化圣兽虚影,在修仙界能够显化圣兽的功法都是顶级功法,传闻天门关的陆渊就曾显化过青龙虚影,面对圣兽虚影,拓跋宏图不敢托大,他将自身灵力提到了练气六七层的样子,虽然灵力不及牧仁,但在金丹后期的强大掌控下,能发挥出的力量不比寻常筑基修士弱多少,拓跋宏图右手食指上竖,手臂发力前推,其余四指如同虎爪,双脚马步踏地,此刻地上的积雪已经被二人打斗的余波退出数米,一踏之下,地上的尘土都被吹向两旁,其中一部分尘土在灵力加持下,化为金色,最后幻化成了三面脸盆大,赤金色的天狼令,“三才杀阵!杀破狼!”拓跋宏图控制着天狼令,结成一道杀阵,呈品字形向着牧仁斩杀过去,其中两面天狼令被龙首和蛇尾挡住,最后一枚正中龟甲,使得整个玄武虚影晃了三晃,变淡了很多,几乎快要散去。
牧仁身体一缩,不待拓跋宏图再次攻击,整个身体从玄武虚影中脱出,有如灵龟脱壳,留在原地的灵力翻动之间,将拓跋宏图包裹在其中,拓跋宏图连忙挥出数拳,却好似打在了棉花上,灵力不但没有破开,反倒如同毛线团一样缠绕在他手臂之上,这边牧仁纵身跃起,身上燃烧起阵阵雷火,一拳打向拓跋宏图前额,雷若龙蛇,缠绕手臂,火如灾劫生于指间,拓跋宏图双手汇于腹前,一个呼吸,身前半米空气仿佛凝固,接着双手猛地抬过头顶“哈!五行守阵,生生不息!”拓跋宏图身后衣袍向上翻起,自后背射出五枚天狼令虚影,结成一道阵势,其中五行相生,将牧仁的一拳挡住,同时五行轮转,不停磨灭雷火之气。
牧仁还想变招,忽然体内灵力一阵波动,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一时间后继无力,经脉好像被掏空,传出阵阵刺痛,扑通一下跌倒在地,还不待他起身,胸口像是有根烧火棍乱搅,整个人发不出半点力气,拓跋玉儿和拓跋宏图见牧仁倒地,皆是一惊,赶忙过去查看,拓跋宏图本就近些,修为又高,眨眼间就到了牧仁身前,伸手去探牧仁经脉,手刚一搭上牧仁胸口,一股奇怪灵力便涌了出来,拓跋宏图好似听见虎啸龙吟,鸟鸣兽吼,意识中仿佛有四只圣兽虚影镇压天地,而他自身则是被压在其中,“四圣兽!”拓跋宏图正欲反抗,这股压抑感又悄然褪去,圣兽虚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此刻拓跋玉儿也到了当场,二人扶起牧仁,发现他身体时冷时热。
扶着牧仁进了院子,这祖孙三代的相认过程便是如此展开,期间少不了互诉衷肠,拓跋宏图本来有千言万语想和女儿说,结果化作一声长叹,他是个不善言谈的金丹境修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不过他想给女儿和外孙一些弥补,人老了,总是会变的,拓跋宏图一路南下,虽然是一个人,但天狼国在大乾从不缺少间谍,拓跋宏图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玉质田螺直接捏碎,在不远处的三江城里,两个正在吃面的人不约而同放下筷子,匆匆结账出门,到了偏僻处,摸出身上的一个四方罗盘,朝着罗盘指引的方向快速前进,不多时便到了牧仁家的院子,之后拓跋宏图对二人一阵嘱咐,又亲笔写了一封密信,由随身携带的一只妖兽黄箭鸟呑入腹中,向着天狼国国都方向飞去,就这样在拓跋宏图约战柳云飞的时候,牧仁母子已经在天狼国高手的保护下,离开了大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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