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终于有了一个劳永逸之法,如何不激动?
久旱逢甘霖啊!
倒是一旁的孔慈面色大变,连忙说道:“兄长,莫要操之过急啊!”
“常茂毕竟年轻,兄长都这个岁数了,可有用武之地?”
“万一治不好……“
“咱们衍圣公府,岂不是落人笑柄?”
出于绵延子嗣之心,此时的孔讷一下失去了理智,反手一个耳光抽了上去,脱口便骂:“混账,你懂个甚?”
“为兄要是再生不出儿子,往后谁来承袭衍圣公之位?”
“偌大孔家,难道要靠你这个蠢货不成?!”
孔慈疼的直捂脸,心里恨的怒火翻涌,嘴上却赔笑说:“是是是,兄长说的对!”
见他服了软,孔讷这才收敛心绪,大手一挥,立马吩咐道:“快,备车!”
“咱们主仆二人,一起去治绝后之症!”
“等等!”
说到这,他忽然一拍脑门,连忙道:“换上粗布麻衫,免得叫人认出来,丢了老夫的颜面!”
“是,老爷!”
等换好衣裳之后,孔讷坐上马车,一路来到了医馆。
刚迈步走下马车,抬头便见乌泱泱的全是人,喧闹不已。
啊?
咋这么多人?
正想着,一个小厮满面堆笑的迎上前来,恭谨地问:“两位贵人,可是要瞧病?”
“对!”
孔讷面不改色,缓缓说道:“敢问何时轮到老夫?”
对方点头哈腰地道:“往后三日的病号,全都已经排满了!”
“两位贵人,可过几日再来!”
听到这话,孔讷面上失落极了。
刚要转身就走,对方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两位贵人,要是掏个一千两,可排贵客席位!”
贵客?
孔讷忍不住眉头一皱,恼火地问:“你们治病,不是不要银子的吗?”
“是啊!”
“正常治病,不要银子,可您要是想插队,就是额外的价钱了啊!”
对方一脸坦然地道:“这位贵人,既不愿掏银子,老老实实排个几日吧!”
孔讷咬了咬牙,当机立断地道:“不就是一千两银子?”
“老夫掏了!”
“至于老夫的管家,就去排那帮贱民的队吧!”
说罢,从怀中掏出几张宝钞,递了过去。
对方接过之后,便拿出一本册子,对照一番,赶紧说道:“这位贵人,您在贵客之中,排一百三十二位!”
“依小人估算,您可明日过来治病!”
“若想再插队,要掏一万两银子!”
啥?
足足掏了一千两,还要多等一天的功夫?
京中的无后之人,这么多啊?
罢了罢了!
一万一千两银子,换来子嗣存续,值了!
孔讷心头破口大骂,立马又掏出几张宝钞,心疼地道:“一万两银子,给你!”
“赶紧带老夫治病!”
“得咧,贵人这边请!”
片刻之后,在小厮的引领下,便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蚕室。
此时的刘一刀,一见他来,顿时激动了!
呀!
看郑国公给的画像,这位就是当今之衍圣公了吧?
老朽有生之年,竟切了堂堂衍圣公,荣幸之至啊!
于是,他连忙端着一碗臭麻子汤,迈步上前,笑呵呵地道:“这位贵人,喝了吧!”
“喝了,请躺!”
孔讷正值心急如焚,也不生疑,仰头喝了个痛快之后,便躺在了手术台上。
刘一刀也不含糊,立马用把他结结实实绑在了台上,叫其动弹不得了。
孔讷感到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你这混账,治病归治病,绑老夫干甚?”
可话音刚落,只觉屁蛋一凉,整条裤子被脱了下来。
刘一刀挥手持刀,摇头晃脑地道:“这位贵人莫急,待老朽在你鸡上割一刀,绝后之症也就大好了!”
啥玩意?
割鸡?
闻言,孔讷瞬间吓尿了!
该死啊!
老夫掏了这么多银子,竟要当个死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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