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迈步上前,面上似笑非笑地道:“代王朱桂,册封大同,暴虐无道!”
“身为藩王,不思护民,反而纵家奴杀百姓,而夺钱财!”
“今年六月中,擅杀千户!”
“中山王徐达第二女为妃,偏偏宠妾灭妻,以至于徐氏日日以泪洗面,朱徐生隙!”
“代王!”
“你上违祖训,下虐军民,无君无兄,大逆不道……”
“用不用小侄立马颁一道谕旨,削了你的王位啊?”
一下子,朱桂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是吧?
对于本王之事,雄英竟然是滚瓜烂熟?
还要削本王的代王位……
这才刚登临太孙位,就越过老爷子下削藩谕旨,这小子怎么敢的啊?
他顿时吓得浑身冷汗如雨,抱了抱拳,讷讷地道:“太孙殿下,臣……臣……”
可话刚开口,朱寿挥手打断了话头,冷冷地道:“怎么,代王莫不是想说,母妃乃是郭慧妃?”
“你觉得,在孤的面前,搬自己的母妃有用吗?”
“孤之天下,不是诸藩之天下!”
“你在封地上干出如此之多的害民脏事,若不是念在郭奶奶的份上……”
“信不信早在你回京之时,孤就命二叔把你拖入宗人府仗杀了?!”
说罢,浑身太孙之威轰然爆发,直面诸王之势!
朱桂身为堂堂代王,竟吓得心惊胆战,哆哆嗦嗦地道:“臣,万死,万死……”
“臣……”
朱寿压根懒得搭理他,目光环伺天下诸藩,脸上笑得如沐春风,声音却冷冽无比:“诸位叔叔,咱们有十年未见了吧?”
“是不是以为,孤还是当年的八岁孩子,只会对诸位叔叔顺从啊?”
“是不是以为,孤之所以如此知道代王之事,靠得是老头子,靠得是锦衣卫?”
“错了!”
“孤可大言不惭告诉你们……”
“孤生而知之,孤即是天命!”
嘶!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诸王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头震惊极了。
孤即天命?
十年不见,当年恭顺有加的雄英,咋变得如此霸道了?
这娃子的心性,越来越像老爷子了!
这……
我等该咋办?
还不等多想,朱寿把诸王的神情尽收眼底,再次迈步上前,笑眯眯地道:“诸位叔叔,是不是以为孤在夸大其词?”
“也罢!”
“这可是你们逼孤打你们的脸面呐!”
“楚王朱桢!”
“册藩武昌,今年征讨西蛮……”
“宁王朱权!”
“册藩大宁,治理北荒……”
“谷王朱橞!”
“册藩宣府,在封国日益无道,夺人民田地,侵吞赋税……”
“诸位叔叔自己说,还想欺孤年少,不懂朝政吗?”
“还有……”
“你们自己说说,你们的功劳、罪过,孤该如何评定?”
“连我老朱家最痛恨的害民之事都敢干,是想逼着孤亲自削藩于诸位叔叔吗?!”
这一刻,他一连说出诸王于封地所干之事,如数家珍!
诸王听完之后,浑身冷汗如雨,心神巨颤!
卧槽!
雄英给本王的下马威,下的也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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