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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朱晶晶送回了家,和第一次送朱晶晶回家不同,那时候白文还有点担心被朱晶晶的父母看见,这次送朱晶晶回家,白文直接给朱晶晶送到了所在单元的门口,白文按照朱晶晶的指点,看见朱晶晶的爸爸,朱卫东正站在家里窗户那里,眼神一直盯着白文的脸,仿佛是要记住白文的长相。白文没有见过朱晶晶的爸爸,倒是原来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朱晶晶的妈妈,看着朱卫东身边的女人,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四年了,但朱晶晶的妈妈王琴,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白文虽然不知道朱晶晶父母的姓名,但是知道,这就是女友的父母,而且,看两人在窗户那里的脸色,看起来是看见自己送朱晶晶回来了。
白文和朱晶晶告别,被人父母看见 ,白文也不敢和朱晶晶有任何更加亲密的行为,只是和朱晶晶拥抱告别。白文看着朱晶晶进了门洞,然后一直目视着朱晶晶上了楼,进了家门,白文对着朱晶晶家的方向,连连挥手,然后看向朱卫东和王琴,微微鞠躬示意,这才慢慢地转身,离开了这里,自己回家。等到白文的身影已经走得看不见了,朱卫东和王琴,这才听见女儿开门的声音,接着,就看见朱晶晶进来了家门,朱晶晶刚刚换好了拖鞋,就听到朱卫东说着:“嗯,这小伙子还不错,晶晶,晚上好玩吗?”朱晶晶显然是没有想到,朱卫东会问得这么直接。朱晶晶脸上微微一红,不过,今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嗯,还蛮好玩的,我很高兴。”
王琴一看女儿的这个样子,心里面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是,王琴挥挥手:“行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快,打点水去洗一洗,早点休息吧。”等到朱晶晶去烧水准备洗一洗去,王琴这才坐在了朱卫东的身边:“你呀,永远就弄不懂女儿的小心思。就算是想问点什么,哪有问得这么直接的,女儿还这么小,这种事情,只要不出格,咱们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听到妻子的意见,本来对于这些事情就没有什么主意的朱卫东,心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嗯,你说得有道理,还真的不能着急。”朱卫东本来只是关心一下女儿的一些事情,但是一想起来,这几年,女儿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妻子在一手操办,就是一些有关女性的事情,也都是妻子在教导女儿,想想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和女儿之间有些事情确实是不大好开口,虽然朱卫东的心里确实是有些事情急切地想弄清楚,但是实在是有些不大合适,所以,也只能是靠着妻子,慢慢地去了解女儿的一切,想了一会,朱卫东反而是没有那么着急了。等待厨房里面烧水的声音渐渐变小,朱卫东看着女儿进浴室里面清洗去了,没一会,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休息,朱卫东几次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话都没有再问,看了妻子一眼,也自己走进厨房,又重新烧了点开水,和王琴各自洗漱之后,早早地进房间里面休息去了。
说完朱晶晶回家的一些家庭琐事,白文这边,在送完朱晶晶以后,也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如今晚上的一些节目,不管是烟火表演还是灯会,都已经进行了好长时间,虽然还有一些人尚在观看,但是人数,已经开始大幅度的减少了。毕竟是入冬了,晚上的气温还是很低,大家都只是看了一会,都感觉天气寒冷,大多数人都是早早地回家去。白文穿过无数的行人和街道,进到自己家所属的楼栋中,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路面。小区之前是有路灯的,但是之前因为小区所属的企业改制,有些配套设施,这几年都没有怎么维护,而且因为企业管理并没有移交给相关的单位,并且现在还有很多的后续的手续,都还没有完成,导致现在小区的管理,出现了一些混乱和真空期,所以,白文他们所住的这个小区,目前来说,虽然还算不上真正的三无小区,但是因为管理上有些权责不明的原因,确实很多的事情都比较的混乱,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小区的卫生还有就是照明设施的维护上。卫生这一块,小区里的居民就能够处理,不过就是扫扫地而已,随手就能够做好了,但是关于街道和楼道里面的照明,毕竟还是有些专业知识的,即使是居民有意自己管理,但总还是因为专业技能和水平上面的缺失,缺少照明设施,几乎已经是这个老旧小区普遍存在的一个现象。
白文穿过街道,小心翼翼地在自己家所属的单元楼前面的路面上行走。因为没有路灯,整个小区里面几乎都是漆黑一片,也就是白文他们这里,四单元的一个住户,在自己家门口,单独安装一个小型的路灯,虽然灯泡的亮度一般,但总比乌漆嘛黑好多了,至少还有一点亮光。白文慢慢地走着,别的都不怎么担心,主要还是怕地上会有一些狗狗的粪便。这几年,小区里面喜欢养宠物狗的老人不少,小区里面,有不少离退休的老年人,平时没有什么事情打发时间,不是打打扑克牌和麻将,就只能是养一只宠物打发时间。但是因为都是些老年人,或者说大家的意识都还没有像多年以后的那么文明,宠物随地大小便的现象,还是非常多的,导致了路上有很多的陷阱。白天还好一点,白文都能看得很清楚,但是现在是晚上,而且大部分的路灯,早就已经罢工了,虽然还有一些个人拉起来的照明设施,但是因为功率太小,也就是勉强能够看得见路面,但路上有没有任何的障碍,这是完全看不见的。因此,从上高中开始,每次白文晚上回家的时候,都会特别小心,以免踩雷。
走进楼道里面,白文掏出钥匙,一只手在门上摸索着钥匙孔,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跟着转动了几下钥匙,这才打开房门,走进了家里面。白文还什么话都没说,坐在家里正在看电视的白浩森,看见白文脸上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喜色:“行了,收收心,我们也没有反对你找对象,你们现在还年轻,不过你毕竟是成年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也不想多说了,省得你觉得烦,好了,时间都不早了,你自己去弄点热水,洗一洗,然后就去睡觉吧。虽说是放假了,但是你还是学生,早睡早起,对你自己还是有好处的。”白文自是自己去烧开水,刚刚把水壶里的水打上,点着了电子火炉,烧水的空隙,沈月一边收着已经晾干的衣服,一边和白文说着:“小文,你爹爹去年病得很重。我们今年过年还是回去老家那边,去看看你爹爹,也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看见他?”说起白文的外公,沈月脸上都是悲伤,虽然目前,白文的外公还活着,但是从之前沈月和自己大哥打了几次的电话,白文的外公,从去年开始到今年,已经做了三次的手术了,而且也早已经确诊了,老人家是得了胃癌,之前听白文的二舅说过,白文的外公,每天晚上都经常胃痛,现在这段时间,老人家的胃口更差了,以前只是胃口不好,吃得稍微少一点,也就是不能吃油腻的食物,但是今年从年初开始,吃得不仅越发少了,而且还经常呕吐,就连喝水都减少了不少。因为老人营养不良,如今的体重,也是从之前的一百多斤,到现在,几乎是连九十斤都没有了。要知道,白文的外公,可是有着一米七三的身高,就算是再怎么瘦弱,也不该连一百斤的体重都没有,沈月其实心里都想到了,看来老人家的大限,大概也就是在今年了,但是沈月也不敢想得太多,那是自己的亲父亲,再怎么样,沈月还是希望老人家可以长寿一些的,但是也正是因为对于父亲的思念,让沈月决定,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回去老家,去见见老爹,也许,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去看看老人了。
白文虽然心里面早已有了准备,但是等这一天真的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白文还是感觉到了浑身无力,那种痛失亲人的感觉,白文真的是不想再尝试了。但白文虽然是重生者,却始终还是一个普通人,而且生老病死,这是人的自然规律,白文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能是默默地低下头,双手攥紧了拳头,连手指甲嵌进了手掌都没有察觉到,等到白文感觉,自己的手指甲抓得手掌生疼,这才发现,双手的手心里面,有着不少的指甲印。这才让白文松开了攥紧的双掌,稍稍呼出一口气,脑海中,却全都是那并不算多,但是一直都在心里面回荡的,多年前,和外公一起在老家的门前,帮着外公在家里做馍馍售卖,虽然那时候白文还太小,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正是因为和外公在一起太少了,这仅剩的一点点记忆,就算是过去了这么多年,白文也还是有着很深的印象。
白文默默地铺着床铺,刚刚弄好了被子,还没有准备把热水袋给放进被子里面,电话就响了起来。沈月接起来电话:“喂。哦,姐啊,嗯,我们今年回去,大概三天后走,还没去买票。嗯,这边有售票点的,是的,还是火车,那边转汽车呗,好,让大哥他们莫着急,二哥那边还好撒,好,嗯嗯,就这样,好,再见。”沈月看见白文和白浩森都看着自己:“小文姨妈的电话,我们过几天回去,老白,你明天订票吧,去问问办公室的老秦吧,他不是管这事的嘛。”白浩森也知道,老婆这会的心情肯定很糟糕,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好,明天我就去找老秦吧,我亲自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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