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胖子说得委婉,江枝还是听出他的来意,顿时心乱如麻。
男频文中男主要法力无边,必须亲人祭天。
眼前这个江幕僚对聂繁天的态度是什么,江枝并不清楚。
是虎躯一震得来的干哥哥?
还是曾经得罪的仇人,要拿自己等人的命来威胁男主?
若是自己跟聂繁天关系公开,男主的霉运光环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欣欣向荣的徐家村,怀孕的巧云,天天激情昂扬修房的二瑞,美好生活在对自己招手……
江枝可不想这一切最后成为助男主腾飞的一针肾上腺素,逃不脱“嘎”的命运。
越想她越紧张,汗水从脸上滑落,在旁边学着伺候茶水的田桃赶紧拿来帕子:“师傅!你怎么了?”
章县令也严肃道:“江村长,是不是那小将家人已经遭遇不测?你知道为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这是提醒自己实话实说了。
江枝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来得有些突然,好在自己现在还有辩解机会。
斟酌一下措辞,江枝缓缓开口:“能听到小天还活着,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那孩子如今有出息,幸好没有跟在我身边埋没前途。
江公子、章县令,实不相瞒小天的舅母就是我。”
“哦!你就是小天的舅母,那为何一直不见你提起过?”江胖子脸上没有半分惊喜,反而皱起眉头。
章县令神情不变。
江枝苦笑一下,又摇头叹息:“这家长里短的事,几句话无法说清,只能说造化弄人。”
“小天,名字叫聂繁天,出生一个月时就被小姑徐玉仙送回徐家。
她说自己是给人家当乳母,不方便把孩子养在身边。
这一养就是十六年,直到小天去渝州府,小姑都再没有露过面。
就在小天来我家没多久,我丈夫为寻小姑被人打伤。
家里孩子要吃要喝,还有病人吃药看病,这些苦都不算什么,可怜我那大儿子……”
江枝一直勉力做出哀怨说话,可在提到大瑞时,突然心里一痛,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那大儿才六岁,因为家里人忙着看顾病人和才两个月大的小天,我忙于农活,无人管他,孩子失足溺水身亡。”
“我家本不富裕,家里男人受伤十二年,干不了重活,就全靠我养活一家人。
虽然稚子无辜,可我却因他失去丈夫和儿子,疲累心疼之际,脾气难免对小天恶劣了些,”
“在兵乱之时,我要上山躲避溃兵,小天要去渝州府,两相争执,当时的村长将他带走,我们就分开各走各路,失了联系,恐怕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怨恨我。”
江枝在哭述,章县令和江胖子对视一眼,没有出声。
江枝所说的跟其他人大概差不多,虽然有替自己辩解之嫌,还算不过分。
夫伤儿死的事,落在一个妇人身上没有疯魔已经不容易了。
见两人不动声色,江枝心里暗暗叫苦。
或许聂繁天自己已经把“悲催”身事宣传出去,所以江幕僚才会这种反应。
既然对方已经先入为主认为自己是坏人,要想获得同情很难,还是必须尽快把聂繁天的身世说出来。
反正按照男主不死定律,多增加悲催也算是给他加蓝,增加法力值。
记得收藏(斗破小说网https://www.ece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