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见怡琳如此懂事,大大夸奖一番。怡琳拿出钦天监为小格格拟的名字,胤禛在其中挑了一个,名唤“茗曦”。
第二日,怡琳让奶娘抱上茗曦,到各宫答谢。众人先到了永和宫,德妃看过茗曦后,笑道:“你看看她,耳朵长得和四阿哥一模一样,定是个有福之人。”怡琳恭顺地陪着说了会话。
最后,怡琳说:“上次额娘过绯烟居而不入,是否怡琳有何处让额娘不喜了?”
德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接不上话。
怡琳笑道:“妾身有几句体己话,想与额娘说说。”
德妃有些恼,却也点点头,元香等人识时务地退下了。
怡琳行了个端庄的万福礼,半跪地说:“请额娘务必相信妾身!”
德臣冷笑道:“怎么?本宫说过不信你吗?”
怡琳不敢起身,恭声道:“妾身仍是汉人,能被额娘看重,成为四阿哥侧福晋,诞下小格格,已是大幸。从未想要得到更多,更不曾想与福晋相提并论。”
德妃“嗯”一声,并不说话。
怡琳继续说:“海定阁妻妾中,妾身年龄最长,常见福晋因年幼单纯,或为人所欺,或人云亦云,想出言相帮,又不好拂了福晋的颜面,只能暗中献计。想必额娘当初相中妾身,也是为了能辅助福晋。”
德妃说:“你知道便好,别乱了本份。”
怡琳说:“那是自然。妾身定会与福晋同心协力,让四阿哥与额娘重修旧好,辅助十四阿哥。”
德妃没想到这层心意,也被怡琳识透,不动声色道:“怡琳这份心,本宫领了,四阿哥与十四阿哥都是本宫孩儿,并无偏颇!”
怡琳轻轻叹息道:“妾身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成大业,但皇阿玛对其考批喜怒不定,处事过严。妾身担心,万一这性子有朝一日闯了大祸,那该如何是好?”说到着,两颗豆大的眼珠掉了下来,怡琳哽塞道:“十四阿哥虽然年幼,但聪明好学,心存仁厚,皇阿玛最为喜爱,将来定成大气。若他兄弟二人能携手守望相助,定能各偿所愿,共享福贵。”
怡琳此话,说得德妃差点没掉下泪来。偶尔,她也会觉着自己老想着如何让胤禛助十四阿哥,出于偏爱的私心,因此对胤禛有愧。怡琳这么一点醒,她顿时通透了,对啊,胤禛性子冲动,要他成大事,便是要了他的性命。她这么做,可是不是单纯为了十四阿哥,更是为了胤禛。德纪眉开眼笑,说:“地上凉,起来回话吧!”
怡琳起身时已双腿酸麻,坚持说:“妾身对额娘忠心一片,望额娘以诚相待,免了奴才监视妾身。”
德妃惊疑道:“监视?本宫并无派人监视你啊?”
“啊!”怡琳故作吃惊,道:“难道凝秋不是额娘派来监视妾身的吗?凝秋为了打压妾身,促使福晋与宋格格联成一线。妾身正为此来向额娘告饶呢!”
德妃手指在椅边轻叩,云惠是荣妃的人,凝秋怎会如此做?难道,凝秋已被荣妃暗中收卖,耍起了两面三刀的功夫?太多疑团不解,德妃略略头痛,说:“本宫知道了,你跪安吧!对了,前段时间江南上了些贡缎,本宫让元香选几匹好的送到绯烟居,算作玛嬷对孙女儿的一番心意。”
怡琳谢了恩,款款告退。
延禧宫
荣妃听着怡琳的描述,越听越怒,最终打烂了手中茶盏,喝道:“贱人,居然私通德妃。本宫早知她是个不安份的东西,想学德妃,是啊,都是个奴婢出身的德性。狐媚妖的……”
怡琳一副低眉顺眼的姿态,待荣妃稍作平静后,说:“娘娘,按说海定阁的事,不该来找您。但皇阿玛已许您六宫之权,宫中也唯有您最为公允,宋格格陷妾身于不义,可以不和她计较。万一哪日,她对娘娘也动了此等心思……”
“她敢!”荣妃就像只好斗的公鸡,全失了端庄的仪态。
怡琳说:“三阿哥深得皇阿玛喜农友,虽然妾身是海定阁的人,但也不得不说一声惭愧。妾身定会劝劝四阿哥多行修心养性之道。”
荣妃眯起眼,似乎把直立的羽毛收敛起来,忽地恢复了高贵冷静的模样,缓缓说:“你想……”
怡琳柔顺地说:“妾门家门凋零,在宫中无依无靠,但求娘娘福荫。”
荣妃听闻,不住点头,长笑起来。
回海定阁的路上,怡琳脚步轻快,心中甚喜。两个笨女人,夸夸儿子就中计。谁说汉人不能做嫡福晋?后宫汉旗妃嫔哪个不是受了宠,再抬旗,或干脆过继给王亲贵胄为女。嫡福晋之位,她势在必得。
次日,永和宫。
德妃冷冷说:“凝秋,三年期满,本宫赐你恩典,三日后,你离宫返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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