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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通、想不通，小巧的虫子侦查探路，按照嘉秀给出的气味线索顺藤摸瓜，嘉秀没料到时间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迷蝶之间耽搁久了，还是那时昏睡的时间过于漫长，审核已经带着贼群跑出老远，而且不是回他的贼窝！

嘉秀还是凭借蝶族的搜索能力才找到的踪迹，原来是朝山间的第老庄去了。

“第老庄？不知道和第谷有没有什么关系。”嘉秀这样嘟囔着，藏在虫类的保护色中，悄无声息地逼近山庄，现在他的身边就是那么几个虫怪，说安心倒也算不上，他看人家院大门大的，而且一直有几个仆从出入，再加上里面还有审核与红发儿那些匪徒，自己又不是多么灵巧，所以久久地趴在外面观察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他绕道后院，发现住着几户长工，就装成路人问询老太情况，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个大户从哪来的勇气，请来匪类从朝廷手中抢夺兽群？

“哎呦，前两天还来了几个屠户，其实我一眼就看出他们不是什么屠户，而是杀手！”这瞎眼老太精神矍铄，睁着瞎眼睛说瞎话，这话说出来吓了嘉秀一跳，如果这位老太真的也是个高人，连杀手都能辨别出来，自己说是求学的太学生那就更容易被拆穿了！他伸手在老太眼前晃晃，鼓足勇气问：“您怎么看到的？”

“听他们说话呀！山里面路过了宝贝，员外要取下来奇珍异兽的胆与鞭作为滋补，凭这情报还说好了跟审核大王分杯羹呢！”

嘉秀觉得阴部一紧，他以前只知道帝都中的富贵人家怪癖颇多，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的大户也有这种怪癖！真的想象不到他们剁潘德的蛋时候，那大熊猫得咆哮成什么样子，也多亏审核一伙轻松得手了，要不然那帮杀手出动，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么想倒是觉得小确幸呢！不对，现在兽群已经在他们手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该动手了！嘉秀又问：“他们取走那些滋补干什么？”

“长生不老啊。”

“啊？”

一个修为高深的方士即可通过吐纳来延年益寿，要是炼制出灵丹妙药，乌发童颜身强体壮都是没问题的，可是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方士命多坎坷，能够活到常人受命已经是神仙保佑，而且常人更是难入法门，多少帝王召集方士无数，却依旧难保皇位，甚至往往不得善终，更不用说这种穷乡僻壤的小乡绅了，他们基本只有被半仙和三脚猫坑蒙拐骗的份了。

“他们一定成功不了啊！”

“没错，所以他们几个老东西，现在凑在一起天天吸那福禄膏呢。”

“福禄膏！”嘉秀忍不住尖叫，所谓福禄膏，是从海外传来的鬼东西，大概是从异域的草药中酿制出来的浆液，点在什么大烟枪中吸吮如同吞云吐雾，神清气爽飘飘欲仙，所以号称胜过活神仙。但是这东西实在不是好东西，首先它的造价极高，多少人为了它倾家荡产，但是一旦沾上就会上瘾，上了瘾砸锅卖铁甚至卖身为奴都不为过，而且吸的时候确实爽得忘乎所以，可是爽过之后浑身无力，连思考的能力都近乎丧失了，基本就成了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