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乔绾绾闭上眼，任凭眼泪滑落。

战景霆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开来，他不怒反笑，“你为了向扬跟我妥协道歉？乔绾绾，你真是好本事！”

“不是的......”乔绾绾扯了扯唇角，苦涩一笑，“我是在替自己向你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乔绾绾，你够了！”男人双眸猩红，近乎嘶吼出声，“你就是为了留住向扬才跟我道歉的，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他越是要滚出帝都，你们再也别想见面！”

战景霆说完，直接操控着轮椅离开。

乔绾绾的身体好似被抽空，一点力气都没有，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妈才进来，“少夫人，您怎么坐在地上啊？快起来，夫人来了，说是要见您，您下去看看吧。”

“战景霆的母亲？”

“是。”

“战景霆呢？”

“少爷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你们是吵架了吗？”

乔绾绾没多说什么，“我一会儿就下去。”

“好。”

乔绾绾去浴室洗了把脸，这才下了楼。

“啊！”阮婉翊看见她，吓得尖叫出声，“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不知道还以为见鬼了呢！”

乔绾绾问道，“战夫人，找我有事？”

“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了？”阮婉翊喝了一口热茶，道，“这个地方可是景霆亲自设计，请了好几个国际知名建筑师联手督建而成的，没想到便宜你了。”

乔绾绾淡然道，“战夫人如果是来嘲讽我的，大可不必。”

阮婉翊不悦地放下手里的茶杯，“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我说我是来嘲讽你的？”

“那请问战夫人来找我有何贵干呢？”

阮婉翊白了她一眼，淡声道，“景霆结婚的事情，战家的人都知道了，听说你和战胤还是同学呢，再过几天是战胤的生日，你跟我一起出席，也算是正式在战家露面了。”

乔绾绾一愣，“你要带我出席战胤的生日？”

阮婉翊不情不愿，“不是我要，是景霆喜欢你，我能怎么办？总不能为了你闹得我们母子失合吧？乔绾绾，便宜你了。”

乔绾绾唇角微抿，“抱歉，战夫人，我不会跟你出席这样的场合。”

阮婉翊眉心一蹙，“什么？你还不愿意了？乔绾绾，你知不知道我带你出席意味着我默认你是我的儿媳妇了，你居然不愿意？”

乔绾绾的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换成之前，她肯定会出席，不管别人用什么眼光看她，她都会大大方方站在战景霆身边。

可是现在，她做不到了。

“是的，我不愿意。”乔绾绾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带着一股决绝，“战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也不需要勉强自己喜欢我，如你所愿，我会跟战景霆离婚的。”

“你......”阮婉翊气得脸都白了，下一秒，突然看见了什么，立刻开口道，“景霆，你听见了，不是我看不上她，是她自己要拒绝的，也是她自己说要跟你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