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
裸露的腰腹肌紧削又精瘦,隐隐暴起的紫色筋管从裤头伸延至腹沟,脉络清晰扎实,根根血管似会蠕动般。
“我…”她抬头看他眼睛也不是,如此低头看男人‘危险’的诱惑也不是。
“我…我来找您下楼吃晚餐?”她穷词无绪,老实闭上眼睛。
除黎影,还真没人敢来敲他的房门,徐敬西扭头,哑声命令道:“关门。”
她睫毛颤抖得厉害,察觉徐敬西转身,才有胆睁开眼。
他垫枕靠在床头,下半身盖张纯白被,拿起震动不停的手机,接通来电。
“不批。”他吩咐,那边小心汇报,他才动了动唇,“不批就是不批,犯困。”
简单交代几句,掐断通话。
莫奈灰的意式床头柜放有几包烟和打火机,包括他的手表。
走廊尽头传来两道女孩子的聊天音,说什么晚点去湖边放烟花,怕被撞见,黎影大胆进他房间,关门。
室内的壁灯光亮浅淡,带点温柔,格调是精雅的黑灰风,左侧一幅爱马仕橙马的艺术画。
正惶惑,手腕被徐敬西握住,蓦然一紧,人连屁股‘蹭’地一下跌坐在床边。
床品触感柔软白净。
黎影坐立不宁,腿悄悄在床边绷紧。
看着靠在床头的徐敬西,他昂高贵的头,像个皇帝似的靠那儿,随意赏脸般,扫手机里的简讯后,丢到床头。
深夜套房独处,满室沉寂,手机硌在桌面的动静无端被放大,黎影像被踩住尾巴,心‘咯噔’一下。
徐敬西稍抬眼,微陷的眼窝多了点乏困的倦怠,压低嗓子笑了下,“谁给你胆子来我房间,嗯?”
黎影抿唇,“中信的幕后权贵,您这么忙吗,不能见?”
就这么听。
徐敬西淡定反问:“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喊我。”
“先生给的。”黎影斗胆来一句,“早上听见您和黄正炜聊天,您都没避着我。”
他好笑:“还有么。”
黎影斟酌:“叫你起床吃晚饭,长此以往不规律,胃会不好。”
徐敬西笑意更深,“没了?”
他的气场,一度开堂审问的感觉,如此环境,她声音都不敢大点气:“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来找你。”
听她说话软绵绵的,在羞涩时更有几分颤抖,好似有层含义:是啊,我就认识你徐敬西,不找你找谁
听到他低低缓缓地开口:“我在,他们会照顾好你。”
磁性的腔喉,那一刻,多少令人错觉成宠溺。
确实。
他朋友们照顾很好,电影放了一天,教她玩一天游戏。可她不清楚他们赌的球赛,不好融入。尽管有徐敬西,她也清楚,她一普通人与那群富贵孩子不在同个世界。
徐敬西突然偏头看她:“明天忙吗。”
也不算很忙,有阿瑶在,可她只请一天假,黎影点头,“忙,客人约了我去逛画展,不能请假。”
他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发梢:“就这吗。”
黎影身子朝他倾斜了下,眨眨眼:“你要去苏梅岛?”
徐敬西嗯,拾起打火机,缓缓点了支烟,咬在嘴里抽:“跟我。”
她手指轻轻打理男人的睡衣领口,弯着腰,吱声:“不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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